逗她,看她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花心。”沈兰亭目瞪口呆努起嘴来,“日后你要几个夫君啊,阿寅。” 众人翘首以盼她的回答。 周寅作思索状,慢吞吞开口:“一个就好。”她有许多事要做,男人只会争风吃醋互相陷害。 中规中矩的回答,女郎们倒是很清楚周寅至今未对谁表现出过界的喜好或是什么,她大约是还没开窍,迟钝极了,将众人都当作好朋友相处,很让人一颗心七上八下。 沈兰亭有感而发:“我应当是只能有一个驸马的,驸马之外倒是可以有几个专门伺候我的。只不过如今驸马的人选我都还没选好,别说别的了。”她一只手拿着单支玉箸晃荡,挥斥方遒一样,写意风流。 “陛下疼你,择婿之事你倒也不必十分担心。”许清如安慰她。 沈兰亭垂头丧气:“若能不嫁就好了,或者等我有喜欢的人再说呢?怕就怕父皇给我选了个我没什么感觉的。” “若你三四十岁还没相看到人呢?”谈漪漪从不惮以最坏的可能性揣测人心。 “那便继续相看。”沈兰亭倒很坦然。 戚杏道:“旁的不说,你若三四十岁未嫁,我祖父大约第一个不同意。” 沈兰亭唉声叹气,试图装晕,装了一半又作罢:“不过我大皇兄愿意为我疏通父皇,让我晚几年再嫁出去,因此这也不是很火烧眉毛的事。” 众人感叹:“太子殿下真是好人。”她们受周寅熏陶,一口一个好人。 沈兰亭挑眉看戚杏:“大皇兄是好人,你意下如何?” 戚杏坦坦荡荡不为所动:“他人再好也与我无关,不过你倒是帮了个我忙。” “什么忙?” “祖父若让我嫁人我便说公主还未嫁。”戚杏理直气壮。 沈兰亭扯扯嘴角:“拿我当挡箭牌了是。” 戚杏:“能者多劳。” “你打算怎么办呢?还有你们?我不信你们是愿意安心嫁人的。”沈兰亭三两杯酒下肚热起来,索性将本就不隆重的外衫解了搭在椅子上,睨着人瞧。 旁人都不知道她的这些伴读有多大本事,她却知晓。 谈漪漪并不为此烦恼:“我可以买个人来给我装夫婿安我父亲母亲的心。”她极其有钱,众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她这买夫婿是个什么意思。 她美目流转,眼波中是并不让人讨厌的精明:“每年秋闱都有许多贫困学子需要银钱来资助一番,我多帮几个,总有出人头地的。届时再从中选出最合适地让他也帮我一帮,买我父母个心安,算是笔划算的买卖。” 她坚信世界上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只有价码不够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便是皇位,只要有足够多的财富,也不是买不到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有价无市。 女郎们倒觉得她这主意也行得通,只是提醒她:“你注意些,当心阴沟里翻船。”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是最难测的,买一个人不比买一个动物那样简单。 “无妨。”谈漪漪笑嘻嘻的,并不是看起人的不以为意,而是将一切都想好了的成竹在胸,“他若不听话,我再买了他的命就是。到时候我便成了死了夫君的寡妇,答应父亲母亲嫁人的事也做到了,反而更自由。” 没有什么买不到的,包括她那未来不听话夫君的命。 谈漪漪如今能在京中做大做强,靠得远远不止她敏锐的商业嗅觉以及惊人的计算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