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老老实实答应, 谢荷顿时觉得她榆木脑袋,气得说不出话,笨死了。 周寅握握她的手说:“二表姐, 我知道你对我好。” 谢荷一愣,说起话顿时结结巴巴:“谁对你好了, 自作多情,快走!” 周寅笑吟吟地看人,什么也不说, 将谢荷看得将她往马车上推。 再度入宫, 周寅先去见了王雎, 向他表示感谢。二人并未相约过在东宫会面,心照不宣地有着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基地, 即分金镜。 湖光山色, 碧波粼粼。杨柳生烟, 水暖湖廊。 泛舟湖上, 照例是王雎信手拨弄琴弦,曲调从他指尖流淌而出。周寅托腮与他相对而坐,乌发垂落在她腰际,勾勒出她玲珑纤细的身姿。 “多谢你啊,大郎君。”春风吹动芳草,影影婆娑,周寅就在春风里笑看向他,带着泛春困的慵懒。 “谢我什么?”常常见她,王雎终于生出些抵抗力来,不会被她看一眼便弹错调子。 周寅便同他说起为谢荷买琴之事,自然省略司月相关。 “若不是你教我这些,这次就难办了。”周寅开口轻轻糯糯,带着些依赖的意味,很容易让人的被需要感得到满足。 王雎没想到教她的她用心学会不说,还能学以致用,一时间颇觉得她对他用心。 他一压琴弦停了奏乐,在一片静谧中泠泠道:“你用得上就好,我可以多教你些。”他忽然很有教学欲望,想将所学都教给她。 “啊,这样会很麻烦吧?”周寅翘起唇角推辞,在心中估算他的利用价值。 王雎的琴的确是一绝,除了非凡的琴技外,他更能谱出让人闻所未闻、耳目一新的曲子。 “教你,不麻烦。”王雎清清冷冷,在她面前显示出高岭之花平易近人的一面,好让她认识到她对他来说是与众不同的,以此来获得她的好感。 周寅笑笑:“那谢谢你。” “不必言谢。”他道。 周寅转而问他:“陛下寿诞你是打算送他一曲作为寿礼吗?” “没错。”王雎问,“你想听么?” 周寅变托腮为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的,可是这是献给陛下的礼物不是我的礼物,我还是寿辰那日沾陛下的光听吧。” 王雎便问:“你什么时候生辰?”他问过之后显示出怅然来,意识到自己这话逾矩。 周寅顿时面色通红,薄嗔他一眼从船上起身。船本就泊在岸边,她一番摇摇晃晃,抬脚踏在土地上,一步步向外走去。 王雎抱琴,起身欲追。 周寅远远回头,羞恼地冲他摇摇头。 王雎听话站在船头,看着她一步步远去,唇角露出一个微小的笑弧,问系统道:“查询目标好感度。”他想周寅已经会在她面前羞恼,对他应该是不同了些。 系统隔了一会儿才答:“百分之十五。” 王雎眉头微皱:“才这么一点。”他以为怎么也有百分之三十。 系统不言不语,似乎在用沉默抗议他不相信自己的评判。 从分金镜中出来,没走两步她便迎面撞上沈兰息。 “殿下。” 私下相对,沈兰息又觉得像是回到行像当日,她对他言语随意,不拘于规矩。因而他恍惚一瞬,才勉力平静道:“周女郎。” 周寅莞尔:“殿下怎么在这里?” 沈兰息实话实说:“我刚从皇妹那里回来。” 周寅略略张大眼睛,像颇意外他如此似的。 沈兰息便自觉为她解释:“王栩如今正在玉钩宫外,我刚刚与他一道过去。” 见周寅面色隐隐约约有变化趋势,他急忙解释:“我是想见你才一同过去,看你不在便回来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