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她如此说,许清如刚与之默契地相视一笑,就听沈兰亭道:“它不一定是有毒的,不过更可能有毒。”听起来像是前后矛盾。 “它从粉末变成了水。”沈兰亭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低声念叨起来,“倒是感觉与寻常的水不太相同。” 戚杏想起方才所见,补充道:“要粘稠些。” 沈兰亭感谢她的补充,十分认可:“是要粘稠些,可真神奇。我也是在调香中无意发现这一点,没想到试做竟然做出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来,因觉着好看,才分享给你们的。” 谈漪漪颔首:“是很好看!诗词之中所说银河料想与此物一模一样。” 林诗蕴难得参与这种讨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沈兰亭笑起来:“古书上也有类似记载,将一样物什经过各种手段变作另一样全然不同的东西。岂不闻刘安在《淮南万毕术》中记载:‘曾青得铁,则化为铜’,铜遇到铁时。便有铜产生。如今大雍炼铜,多用此法。” 周寅顺着她的话道:“说不定兰亭所制也是什么尚未发现的新东西呢。” 沈兰亭自我怀疑:“不会吧?我只是随意所为,世上聪明人那么多,说不定早有旁人做出。”她在任何时候都自信张扬,独独面对自己喜欢的事业时总是畏葸不前,并不自信。因她所有研究都是闭门造车没有什么人分享,所以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在哪个层级,还以为自己是在小打小闹。 “聪明人多,动手的聪明人却不多,有机遇的聪明人就更不多了。”周寅不吝赞美。 沈兰亭被她夸得心花怒放,很有行动力地要纠察出此物究竟有何妙用,可惜苦思半晌没有什么出路,归根结底问题可用两字来形容“信任”。 滑稽的是她虽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在这宫中出了玉钩宫后她却不敢相信任何人。甚至在玉钩宫中,她也不敢人人都信。 生在天家,悲哀至此。 沈兰亭便耷拉下眉眼道:“可是要怎样才能知道它有没有用?要送去太医院么?我怕有人借此生事。” 女孩们神情同样凝重,突如其来感觉到沈兰亭并不似表面上看上去鲜花着锦,实际上处于一个烈火烹油的难捱境地。她看上去光鲜亮丽,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过去她并不在人前展示她的艰难,经林诗蕴之后知道交心必要主动坦诚,便不介意暴露困境,只是心中稍有惴惴,怕吓坏她们。 周寅担心地望着她,婉转开口:“兰亭……” 沈兰亭忙道:“哎,我没什么事,什么都不缺,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啦。况且我真没有那么可怜,别的能耐没有,护你们周全倒是绰绰有余。”她这句话说的又是事实。 众人心情复杂下来,收敛眼神,悄悄心疼。 周寅忧愁望她,眼里像在下着一场绵绵的雨。她轻轻甩头,耳珰叮当:“要验证它有什么效果倒也不难,兰亭若信我,请将竹筒交给我。” 沈兰亭眼睛一亮:“阿寅,我当然信你!” 周寅将竹筒认真盖好,微笑道:“我托人将此物送出宫去,让我那位可靠的郎中朋友帮你查查它有什么效用。” 沈兰亭双掌一拍,笑逐颜开:“我自然信你,交给你了!” 周寅似乎很为她的信任而欢喜。 其余女孩们各有神色,似乎被周寅“郎中朋友”四字触动。 沈兰亭眼珠一转,忽然问道:“阿寅,我听你提了数次你那郎中朋友,他是什么人?是男是女?” 几人同时看向周寅,等她答案。 周寅并不显得无措,很自然地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