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蕴命昨日受罚后一瘸一拐的管家下令备饭,自己带着女孩们往水榭走。她走得尚不太顺溜,周寅上去扶着她慢慢走。 她还有疑问,不免开口问出:“你们这么早过来,家中不会责怪么?” 戚杏颇大气道:“阿寅想出了个好理由,早料理完你家中事就能早些入宫,家中倒也不反对我们过来见见事情。” 林诗蕴想,又是阿寅。 她抬眼细细看周寅一眼,周寅仿佛没察觉到她目光一样,温柔楚楚。 一并用过饭食,林诗蕴从腰间解下腰牌直接交予许清如。 许清如一愣,微微慌乱:“你做什么?” 林诗蕴正色:“若你不弃,我想将林家中馈之事暂托于你。” 许清如大惊失色,愤愤咬唇,盯着人看:“你发什么疯,我又不姓林,也不是你们林家的什么人,你怎可将这种事交托给我!” 林诗蕴只伸着手,手中拿着令牌,不说什么。 周寅与谈漪漪、戚杏凑在一处,三人目光灵动地瞧着二人之间你来我往,兴致勃勃。 许清如不意动是假的,林家规模不小,掌管一府,且正逢丧事,在旁人看来是棘手无比的事,对她来说却是莫大的挑战。但她又不是林家人,林诗蕴直接将管家权交给她算什么事情。 她犹犹豫豫,最终开口:“你府上的人怎会服我。”她也是给林诗蕴台阶下,免得她一时冲动后又后悔。 林诗蕴却说:“有腰牌在,他们不服也要服。并且,我相信你,你可以吧?” 许清如盯着她瞧瞧,将腰牌拿过:“我自然可以。”她都敢信她,她有何不敢大展拳脚的。 她拿着腰牌来回看了几遍,一旁管家再忍不住插嘴:“女郎,此事不大妥当吧。” 许清如捏着腰牌的手一顿,冲林诗蕴挑挑眉,意思不言而喻。瞧,她还未来得及管家,便有人跳出来反对了。 林诗蕴淡淡偏头看他:“哪里不妥当?” “诚如这位女郎所言,她并未我林家人,贸然掌管林家,只怕众人难服。”管家貌似恳切道。 林诗蕴问:“你姓林么?” 管家一怔,摇头道:“不姓……” “那你怎么能为林家管家?” 管家顿时明白她话中含义,变了脸色不说,支支吾吾地找起理由:“女郎年少,且又是女子,下人恐怕不服。” 林诗蕴眼神深邃,完全不似她这年纪该有的深沉,看得管家心中发毛,强装镇定。 “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姓林。” 这话实在伤人,颇有杀人诛心的意味,听得周寅等人都微微抬眉。然而想到他不声不响贪墨多年,便是在葬礼之上还欺林诗蕴无暇顾及又动手脚,这话便丝毫不显得过分。 管家顿时惨白着脸,看上去好不可怜,仿佛林诗蕴是多么冷血的人,干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然而在场并没人同情他,便是向来最心软的周寅也只是眨着眼看,并没有表示出动容。 许清如拿着牌子上下一抛,对管家道:“劳驾通知林府上下诸人半个时辰后在后院集合,我要见到每一个人,违者后果自负。” 她说罢也不看管家难堪的神情,悠哉地朝着林诗蕴带了挑衅问:“我可以这么做吧?” 林诗蕴点头:“不必问我,腰牌在你手上,林家大小事务皆由你掌管。” 许清如放下心来,又看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