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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曹氏的哭声便从夫妻二人的房中传了出来。 能听见赵勇在低声规劝:“莫哭,此番我还能留下一条命,是薛都护的照应。” 她不知怎地生出几许踌躇,已迈进去的脚又缩回去。 转身正要出去,却见赵卿儿怀中抱着个包袱皮匆匆而来。 人尚未到,那包袱皮里的浓重药味已先一步喷散于四周。 赵卿儿也眼鼻发红,显见已是哭过,却比受了生活磨搓的曹氏更加乐观。 她瞧见嘉柔和魏七郎,已猜出他乃嘉柔定过亲的夫君,本该关心几句,然此时却不是合适的时机,只问嘉柔:“怎地不进去?” 嘉柔摇一摇头,问道:“抱的什么?” “提前抓了些治伤的药,今夜连夜熬一熬,明日阿耶行刑后,就能立刻用上。” 嘉柔点了点头,从衣襟中取出一个金饼放在包袱皮上,“给赵世伯寻个好郎中。” 赵卿儿眼睛一红,眼泪便滴在那金饼上:“阿柔,我们赵家,对不起你。” 她原想说个笑话逗一逗赵卿儿,此时却一个都想不起来,半晌方道:“明明是突厥人对不起龟兹、对不起大盛,与赵家何干?你我是一家人,从儿时起便是。” 赵卿儿便提袖抹了泪,却将金饼塞回给她:“寻郎中的银钱够,你自己赚的银钱,自己收着。” 嘉柔见她坚决,方不同她推拒,将金饼收回去,方问道:“世伯说,伯母当年生产,后来那孩子呢?” 赵卿儿不由叹了口气,“那夜大战,她受了惊吓,产下一个……死胎。” 嘉柔本已猜到那孩子该是不存于世,却未成想会是这个结果。 此后曹氏再无产出,想来那时留下病根,或因心病,不能有孕。 够了,那般的惩罚,早够了。 突厥人的罪责,为何要大盛人来承受。 — 嘉柔是个四体不勤之人,留在客栈反而要添乱。她还是决定,今夜先回庄子,明日一早再前去客栈等赵世伯。 魏七郎将她往前头送了送,她见他闷声不语,终于道:“我不中意你,你可知晓?” 他点一点头,“你不愿嫁我,才来得龟兹。” “我决定离开长安之前,曾去信邀你出来商谈退婚,你为何不应约?”她一拉缰绳,止住了大力。 他也跟着她停下,又往边上退了两步,给后头的人让开路,方低声道:“我怎能同意退婚……我不能。” “为何不能?你明明知道,我不中意你。便是没有当年误会你虐马之事,我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你我不是一路人,这两日你难道还未看明白?” “可是,”他艰难道,“女子被退亲,于名声有大妨。我怎能,让崔将军之女受名声之累。” 她不由怔怔看着他,“你于我有责任?” 他点一点头。 她简直不敢相信,“你我全无心意,甚至未曾见过几面,撇开当年事,形同路人,你于我有何责任?” 她嗤地一声,“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我吃喝玩赌坑,结交的全是名声狼藉的纨绔。魏家来定亲之前,难道不知?纵是退亲,又能将我的名声毁坏多少?” 魏七郎只频频摇头,“不能,我不能……魏家没有退亲毁人声誉的先例。况且,表兄既让我前去提亲,不会允我再退亲,我不能……” “什么表兄?”她身形一顿,“你莫说,你那表兄,乃是薛琅?” 他轻轻点一点头,“表兄曾提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