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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掩下,落在她的耳畔。 “可会装醉?”外头的狂呼下, 他的声音低沉, 似隔着好几个梦境。可那喷在她颈子上的呼吸, 却比所有的梦都更真实。 她的眸光隔着雾气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那里藏着几分她看不真切的狡黠。 只过了短短两息,他已扶着她的背坐起身,面上换上几分满足之色。 周遭掌声连番雷动,呼哨声不断。 他勾着唇望着她缱绻一笑,又探手过来,带着茧的指腹落在她樱红的唇角,将并不存在的酒汁轻轻抹去。 那起事的亲王见一旁的潘安面色绯似桃花,娇羞不胜,哈哈一笑,向薛琅拱手:“万万未想到,大都护竟是性情中人。值得相交,值得相交啊!” 薛琅回礼,“喜得佳人,一时放浪形骸,见笑见笑。” 一句话毕,坐于远处的几个亲王登时身携美人,绕过重重桌案,不惧千山万水到了跟前,已各自手持酒盏,想要换个花样继续依古礼敬酒。 薛琅淡笑道:“潘贤弟怕是醉了……” 经此提醒,嘉柔终于从昏昏沉沉中回过神来,一手便扶住了额头,身子微微一晃,“头晕……” 薛琅当即体贴地扶住她,回首同龟兹王道:“潘贤弟醉酒,我先送他去歇息。” 龟兹王当即唤来宫使要扶着潘安去,却难抵薛将军与潘夫子有情人才成眷属的热乎劲儿,最终依然是将军扶着夫子,宫使在前带路,一路出了地台,往提前备下的一处宫殿去了。 白大郎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转首问伽蓝公主:“他二人,你信吗?” 伽蓝公主一声冷笑,跟着站起了身。 — 宫殿里,宫使匆匆离去,要去催促醒酒汤。 装醉的嘉柔从床榻上翻身而起,抚着胸口长长吁了口气,后怕道:“太吓人了,难道断袖都要在人前亲热至此?” 待眸光同坐于胡床上的薛琅相遇,不知怎地内心生出几许别扭,不去看他,只下了床榻,站在窗前打量着外间。 但见候在院中的宫人虽站得笔直,却频频往殿中张望,显然对她与薛琅这一对新出炉的断袖兄弟十分好奇。 薛琅跟着站过来,这才道:“若不在人前做出些亲密之举,又怎能让人真的相信?” 嘉柔闻言,不由回想起离席时经过七公主的食案边,那位女纨绔面上神色莫辩,虽有些震惊,却又不像是惊到颠覆内心坚持的程度。 她看向他:“可演得成功?你说,他们会信吗?” 薛琅的眸光从窗外一枝六月梅上收回,并未立即回答。 不多时,窗外便显现端来醒酒汤的宫使的身影。 嘉柔连忙重又躺去榻上,摆出个海棠春睡的姿势,口中喃喃说着酒话:“好酒~~再来一嘴~~” 薛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从宫使手中接过醒酒汤,道:“我喂给他。” 宫使见堂堂大都护竟要做这种伺候人之事,心中万分惊讶,轻抬眼皮,极快往榻上醉睡的潘夫子面投去一眼。 也不过是一眼,已是惊鸿一瞥。 宫使不由心道,怪不得无论是七公主还是薛都护都为这张脸心动,宫中仆从们为此私下争论了两日,现下终于有了答案。 她垂首退去一边,看着薛都护轻轻舀起一勺,先吹凉,再喂向床榻上的潘夫子,动作十分的体贴。 床榻上,嘉柔闭着眼饮了两勺醒酒汤,已被酸得面目扭曲。七八勺后终于忍不得,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声音中略带了沙哑,问道:“我在何处?此间如此淡雅脱俗,可是已到了仙境?” 眼珠子一转,便看到了候在边上的宫使,又道:“果然是仙境,天上的仙女竟这般天香国色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