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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艰难。 他淡淡一笑:“以你的聪明,无论去何处都能活得极好。” 待顿了一顿,交代王怀安去他房中取来一个铜铸的牌子,只有娃儿的半个手掌大小,正面用篆体写着些武者持仁心云云的谏语,反面中间是一只凸浮出来的狼。 那狼犬牙分明,毫毛竖立,铸刻的格外精致。 “这是我的信物,你保管好。日后去了西南,若是再遇上有人想强抢你,或是闯下了祸事,拿着此物去西南各州府或各山寨寻求相助,定会有人出面帮你。” 她弯着细细的颈子,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看他,只道:“之前我引燃牛屁险些伤了你,你莫往心里去。” 他笑了笑,“本将军倒也不至于这般记仇。” 一时又有副将前来回禀政事,还有旁的事相商,他便叮嘱她切莫跑远,便跟着脚前去了。 她捏着那铜牌站了一阵,好生揣进衣襟里。 再抬首时,不远处赶过来一群牲口,是都护府自今日起要将临时养在府里的牲畜往乡间屯田处转移。 其中一头七八个月大的褐牛不知是否被杏子的清酸气吸引,调皮地躲开牧监的鞭子,向这处慢悠悠行来。 它全身皆被褐毛,只在额头有一块月牙形的白色印记。 竟是她刚到龟兹那日医治的那头牛。 和两个月前初遇时相比,它已大了一截,只怕再过半年,就能下地犁田了呢。 她抬脚迎上去,那褐牛果然认出来她,亲昵地用脑袋蹭她的手。 她一下又一下抚着它,低声道:“今后食草料要慢些,你是一个一小把草咽下去都会再反刍的种类,怎么能急吼吼嚼不碎草,把自己吃成个满腹臭屁的大肚子呢?” 她蹲低下去,又细细探了探它的腹间,果然世间万物都不会虚度光阴,不过才两个月,它在如何更好的食草上已大有进益,如今康健得很呢。 牧监前来赶牛,她又挠一挠它的脑袋瓜,方退到一旁去。 牧监的鞭子甩得响亮,并不舍得真的抽在牛身上。褐牛受到声音的提醒,便也慢吞吞跟着走了。 — 赵勇回来不久,王怀安便急急前来通传,言大都护与王侍郎都已归来,唤嘉柔前去问话。 嘉柔听着“王侍郎”这三字,却不知怎地就想了她在长安时相熟的王家三娘的阿耶,其官位也是侍郎,只是身在兵部。 王虽不是小姓,可凭她当纨绔积累下的消息,六部十三省,除了这一个王侍郎,还真没有旁的王侍郎。 莫非,她离开长安的几个月,又有王姓之人升了官? 赵勇抱着剩下的半框杏,同嘉柔一起跟在王怀安的身后,待快到时,他将藤筐交给她,低声道:“我先进去探一探,若咳嗽一声你就进去,若咳嗽两声,你便立刻出了都护府,再买两筐桃子进来。” 她明白,这是指若事情有些棘手,她要再多送些礼。 这个时节的早桃与早杏十分稀罕,多买两筐也不算拿不出手。 话刚说罢,王怀安已是站到了一间房舍门口,向里头伸臂做个“请”的姿势。 赵勇给她使个眼色,先一步往里头去了。 带进了房舍中,只见除了薛琅之外,还有一人他几日前见过,正是兵部王侍郎。 王侍郎不知哪里突然来的雅兴,正在挥毫作画,已是到了尾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