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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下暴雨啦……” 薛琅放缓了马速,抬手看了一阵天色,显然也似不太相信。 行军在外,将士们大多熟知观雨相。 此时空气不算沉闷,云朵也不乌沉,确然不像要下雨的样子。 “大力放屁啦!”她喊道,恰是此时,果听得“噗”地一声从驴尾后传来。 王怀安如今对牲口的屁颇有些介怀,但凡有牲口放屁,就莫名其妙的脸疼,不由往边上躲了躲。 嘉柔续道:“它有个食了苜蓿草、暴雨大雪来临前就会腹胀的毛病。它方才正巧在路边吃了苜蓿草……” 话未说完,大力又崩出一个屁。 “看这模样,最多一刻钟雨就要落下,”她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有伤,淋不得雨。” 薛琅极想相信她,只是驴这理由又太过牵强,若因此而慢了脚程,就得睡在荒郊野地里。 “你……” 她一摆手,“不信拉倒,我可不能拿我这张脸去冒险。白大郎主理的窟寺就在这附近,我去那处躲雨啦!” 话毕,双脚轻夹驴腹,大力便似箭一般冲了出去,须臾间就出了一里地外。那处有个岔道,通向一处连绵山峦,龟兹众多窟寺便修在半空的山峦中。 她停在岔路口,向他们遥遥挥手。 薛琅勾一勾唇。双腿一夹马腹,率领众人闪电一般跃过岔路,急速往前去了。 腾腾蹄声中,大力又连放两个屁。 嘉柔探手抚一抚驴脑袋,望着远去的背景,喃喃道:“我是想答谢他的相助之恩,可是他不信你的屁,他就只能自求多福啦!” 陡然吹了一阵小风,风中已现凉意。 嘉柔调转驴头,向岔路里奔腾而去。 风很快转大,经过层峦的密林时,些许小树已被压得直不起腰。林间吃草的马群被风惊得到处乱窜,牧马的老农只有一人,挡得了左边挡不了右边,被这陡然而来的狂风催得束手无策。 嘉柔认出来,这是今晨她同白家人前往龟兹王的行宫路上,经过前头大路时曾遇上的家仆瓦雅达。 彼时瓦雅达正候在半路上,受白大郎的指派给白家人送吃食。 她忙高声大喊:“瓦雅达,暴雨要来啦,快回去躲雨。” 瓦雅达正擒住了头马,用力拽着缰绳要将马带离,听见声音,老农回头应着:“谁说不是呢,可这该死的风惊吓了老马,它不走,旁的马更不会跟上来。” 她抬头看天,但见乌云滚滚,如来势汹汹的伽蓝公主,杀气腾腾在天边集结,随时都要落下。 夏日的龟兹虽炎热,可此时风已颇冷,若是再被浇一身雨,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她连忙下驴跑进林间,同老农一起拽那马,那马却一时犯了倔病,挨着一棵树无论如何不挪动。 她连忙从随身挂着的荷包里,将原本备给大力的麻糖取出两颗凑去马嘴边,马只怔忪了一瞬,便将麻糖卷进了嘴里,嚼得咔咔响。 瓦雅达趁机再一用力,老马四蹄一迈,终于顺从跟着他走。 其余马儿自也跟随,须臾间便出了密林。 二人顾不上多言,立刻打马疾走,天上雷鸣已是轰隆隆,似天兵手持铜锣敲个不停。 待转过一个弯,终见视野尽头,在连绵山峦的半空显现一排数十个挖出的洞窟。每个洞窟朝阳处皆被绘制的多彩缤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