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视线,腕骨漂亮瘦削,指尖冷白如玉,先她一步,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巧克力。 韩锦书下意识抬起脑袋。 正对上言渡英俊凛冽的脸和低垂的目光。他无声地凝视着她,定定看了好久好久。好半晌才直起身,把巧克力放进购物车。 刚才那阵光景,两相对视,韩锦书只觉得言渡眼神复杂,却没有读懂那复杂是什么。亦或是因为什么。 膝盖又忽然隐隐一疼。 她注意力被转移回那只遭人忽略的老寒腿,皱了眉,用力敲敲几下。然后便与言渡一起去收银台结账。 买完东西,收获颇丰。 一轮弯月已经悄悄爬上树梢头。 入秋的夜晚,风携着微微凉意,韩锦书和言渡并肩走在马路牙子上,彼此安静,各怀心思,谁也没有说话。 忽的,一道嗓音冷不防响起来,很平静地道:“对我而言,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寥寥几个字,语句简洁,字里行间也没有掺杂太多情绪。韩锦书转头,并不理解言渡这句话的含义。她问他:“为什么值得纪念?有哪里很特别吗。” 男人直视着前方,微垂眼帘的侧影,被路灯的光投落在地面。大约是暖色的光线本就温柔,他冷峻的面容被笼罩其中,线条竟也柔和得不可思议。 片刻,言渡转头朝她看来,嘴角很轻地勾了勾,眸色清浅,如坠繁星。 他说:“两年了。韩锦书,今天是你第一次表现出对我的重视,也是你第一次,为我花费心思。” 韩锦书:“……” 暴君大佬这话说得,怎么听起来这么心酸可怜?心酸可怜到一贯神经大条没心没肺的韩锦书,都生出了几分愧怍和负罪感。 她迟疑了下,支支吾吾地说:“你也太夸张了,我对你哪有这么不好。” 言渡扬眉:“难道你觉得你对我很好?” 韩锦书回道:“很好说不上,但至少也可以吧。” 言渡眉峰挑得更高:“比如呢。举个你对我不错的例子来听听。” 闻言,韩锦书思考片刻,然后道:“比如,你这么旺盛的需求和这么可怕的精力,我都没有去找八卦营销号卖过你的黑料。” 言渡:“……” 言渡:? 言渡被她神奇的脑回路气得笑出一声,继而非常缓慢地问:“卖、我、的、黑、料?” 小姑娘一双大眼亮晶晶地望着他,竟然还非常认真:“你难道不知道,关于你的八卦,因为异常稀有,所以非常值钱吗?” 言渡:“…………” 言渡别过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 韩锦书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在逼近,反而还往言渡凑得更近,低声说:“言总你看,我这个老婆对你这个老公还是挺耿直的,对不对。” 言渡:“韩锦书。” 韩锦书:“嗯?” 言渡很冷静:“我劝你立刻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 韩锦书迷茫了:“……啊?” 言渡相当的冷静:“不然我怕之后三天你都下不了床。” 韩锦书:“……” * 又是撒娇又是卖萌,韩锦书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平息了暴君大佬的怒火。回到家,剩下的任务便是收拾出远门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