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最近失眠吧?” “差不多。”言渡如是回道。 事实上,言渡并不是最近才失眠。他睡眠很轻,睡眠质量也一直糟糕,这几年,有她在身边,他偶尔能睡个好觉。 当然了。睡好觉的前提,是跟她行鱼水之欢。 否则,只会睡得更差。 就像昨晚。看着她柔美恬静的睡颜,只有天知道,他禁锢欲.念忍着不碰她,忍得有多辛苦。 韩锦书当然不知道她这位眉眼似画,看起来清冷凛冽如高山寒玉般的老公,此时脑子里在想什么。 正好饿了。 韩锦书打开食品袋从里面取出一块方形蒸糕,咬了口。蒸糕是低筋面粉做的,混着细腻的胡萝卜泥和玉米泥,松松软软,清甜爽口,非常的好吃。 美味佳肴治愈了早起的烦躁不开心。韩锦书嚼得腮帮鼓鼓,忽然又想起什么,问他:“怎么只有我的,你那份呢?” 一粒胡萝卜颗粒粘在了她嘴角。 言渡看见了,眸色微深。他答她“吃过了”,而后便不露痕迹地移开视线,拿起玄关台上的车钥匙。 接着半弯腰,顺手打开旁边的黑色鞋柜。 偌大的隔层空间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类女鞋,高跟的,平底的,五颜六色造型各异。 言渡询问:“你今天穿哪双鞋?” 韩锦书吃着蒸糕想了想,道:“我之前新买了一双蓝色鞋子,还没穿过,就穿那双吧。放在第三层左边第四格。” 言渡看了眼那双鞋。纤尘不染,崭新崭新。 他静了静,说道:“建议你不要穿新鞋,山路不好走,新鞋磨脚。” “我之前去西山玩过,有索道,而且这是平底鞋,没关系的。” 韩锦书边说边走过来,拿出蓝色平底鞋,换上,左打量右打量。 款式简约,大方得体。而且这个蓝色,蓝得很别致,和她今天这身穿搭堪称绝配。 打量完,韩锦书满意地勾起嘴角,在心中为自己的衣品自恋鼓掌。 随后,她打开门锁直直进了入户电梯,然后便摁住“开门键”,等着言渡进来。 言渡又看了眼韩锦书的脸。她毫无察觉,小小的胡萝卜粒还沾在嘴角。看着有点脏兮兮,有点滑稽,又有点可爱。 他收回视线,反手关了大门,走进电梯。 韩锦书摁亮车库所在的“b2”层,松开开门键。 电梯门缓缓合上,开始下行。 整个电梯厢里安静无声,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韩锦书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五十八分。言某人对时间的掌控果然精准得变态,分秒不差,卡得刚好。接着,她又登录微信,找到裴婉词女士的小花花头像,编辑了条消息。 【妈,我和言渡出发了。】 刚发送过去,垂在身侧的左手腕忽然一紧。被牢牢握住。 韩锦书:? 韩锦书不解地转过头,看向言渡。他眉目冷静,绝色的侧颜笼在一层朦朦微光里,竟折射出几分难以形容的旖旎。 韩锦书不知道言渡为什么会忽然牵她的手。 就在她怔愣疑惑的几秒间,身旁的男人又有了新动作。 他五指用力微微一拽,导致她没站稳,踉跄着朝他贴近两步。然后,言渡另一只手便勾住了她的下巴。 毫无征兆的。 言渡俯身低头,吻住了韩锦书的唇。 韩锦书始料未及,错愕地瞪大双眼。 睡都没睡醒的早晨,暴君突如其来的热吻,又火辣,又凶狠,亲得她十分迷茫。 直到坐进车里,韩锦书的腿都还是软的。 她满脸通红呼吸不稳,嘴巴也微微肿起来。扭头往旁边看一眼,始作俑者的面色,却无比的从容而平静。 这副清冷禁欲高岭之花似的君子样,气得韩锦书牙痒痒。 她用手背非常使劲地擦了下嘴巴,出声:“你刚才莫名其妙亲我做什么?” 言渡眉目舒展,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他开着车,漫不经心回答:“刚才看你嘴角沾了点蒸糕,我只是出于好心,帮你清理一下。” 韩锦书:“……” 厉害。 真厉害。 把米青虫上脑兽性大发美化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这世上除言大狗比,恐怕再难找出第二个。 韩锦书怄得笑出一声,呛他:“那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啊,言渡先生,这么好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