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睡觉。” 韩锦书挥动手臂挣了挣,不爽:“松开哈。我头发还没吹干。” 言渡拉着脸,把她拽过来,大掌在她脑袋上揉了把。果然湿漉漉一片,后脑勺一大片的头发都还在淌水。于是也不说话,径自握住她的腰往上一提,拎小鸡仔似的拎起来,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坐好。 然后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重新打开电源,一手轻轻拨散她脑后的黑发,捋开,一手用吹风机给她吹。 头顶嗡嗡嗡,嗡嗡嗡。 韩锦书整个人被言渡面对面圈在他怀里,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气鼓鼓的,又觉如坐针毡。 她瞪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颔,默了默,试着伸手去抢吹风机:“我自己来。”谁要他帮啊。 言渡长臂微抬,把她不安分的爪子拍开,继续面无表情地给她吹吹吹。 又这么僵持了片刻。 韩锦书再次开口,说:“我觉得……” 话没说到一半,便被言渡没什么语气地打断:“你现在不要说话。” 韩锦书:? 韩锦书更暴躁了:“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言渡脸色不佳,低眸看她一眼,虎口箍住她小巧可爱的下巴轻轻一捏,她脸颊被挤压,嘴唇瞬间凸起,形成一个粉嘟嘟的“3”。 言渡手上的动作很轻柔,语气却极其不善:“这张小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一句是我爱听的。所以,你闭嘴。” 他不让她说,她就不说,那她的面子往哪儿搁。好心被浪费,韩锦书本来就有点憋屈,逆反心理上来了,故意仰起脸往他凑近了点,腻着嗓子,用这辈子最欠扁做作的声音,在他耳边媚声软语:“不是说我就是你喜欢的人吗?言渡先生,你对你家女神白月光的耐心和好脾气,不会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叭?” 韩锦书本是天生的尤物,可她工作能力强悍,日常的性格又宅宅的懒懒的,极少展现出自己女性化到极点的一面。 此时媚眼如丝软下嗓,顿时妖气冲天。 吹风机的电流声戛然而止。 言渡关了电源。 他手持吹风机,垂眸看着他,表情非常、非常、非常的冷静:“这位姓韩名锦书的小姐。” 暴君的情绪管理能力一贯滴水不漏,今天这种依稀的愠色,显得尤为稀奇。 韩锦书端详着言渡的面部表情,见他眸色渐冷,决定见好就收,不继续惹他生气了。于是坐正身子,清清喉咙,变回正常状态:“请指教。” 言渡沉声,盯着她一字一顿:“你是不是,欠上。” 韩锦书:“……” 韩锦书感知到危险逐渐逼近,摆摆手,说:“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再说了,也是你先拿我开玩笑……” 话音未落,下巴被言渡猛地钳住,抬高。 韩锦书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一个突如其来的吻便猛然压下,疾风骤雨,惊涛骇浪,掠去她所有呼吸。 韩锦书整个人呆了,没等她回过神,言渡又已丢开吹风机,单手拎着她往怀里一捞,走向了卧室里那扇落地窗。 唯一的床头灯熄灭。 昏沉沉的黑暗由夜色的尽头弥漫而来,笼罩了内外两个世界。 新雪融进热茶。一双男女,在某些时刻确实可以亲密至极,亲密到你成了我,我成了你,亲密到四周的空气都变化味道。 事实证明,惹怒暴君的结果着实可怕。 第二天,韩锦书腰快折,腿快断,整个人几乎快要散架,眼睛都睁不开。困乏难言间,一阵手机讨厌地铃声响起,将她硬生生闹醒。 “叮铃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