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当然,也有不少年轻女同事认为,他的冷酷更好地彰显了他的俊俏。 汽车停在机场T2航站楼前,苑姈急速下了车绕到车后。李默想帮她搭把手时,矮胖敦厚的阿明比他快了一步。 和苑姈对比起来,李默的行装可就简单多了——他只带了一个大号的登山包。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大厅,在指定的航空柜台办理值机手续并托运行李,又马不停蹄地排队安检,到达登机口时,距离飞机起飞还有整整一个小时。 既熟悉又陌生的俩人相对无言地呆坐着,中间隔着那个鼓鼓囊囊的咖啡色背包。 心不在焉的李默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机,心底反复地打着腹稿,紧抿的薄唇好不容易张开,不合时宜的铃声却突然叫嚷起来。 苑姈感到山东天后的歌声从未像此刻这般嘹亮又迷人。真是谢天谢地!它及时地把她从水深火热的尴尬氛围中解救了出来。 她特意走远了才滑下接听键。 “这个点,你应该已经到机场了吧?”她还没张口,谭子铭就先声夺人。 “刚刚安检完,预计还要15分钟才会登机。你呢?下班啦?”苑姈的脸上挂着一弯明朗的微笑。 “嗯。”升降杆抬起,黑色翼虎驶离医院。 “我头先查了一下连云港的天气预报,夜晚低温接近零下呢!你有没有把厚实的装备取出来先啊?” “放心吧!谭医生。我的随身包里装着两片暖宝宝,围巾戴着呢!羽绒服也提前拿出来了。”顿了顿,她又问:“你的晚餐准备怎么解决啊?” “老谭打电话催了几天了,埋怨我过年都不见人,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 腻歪的情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提醒旅客登机的广播响起才收了线。 公司所有出差人士的吃住和机票都由李冰的秘书丛玉珠统一安排,座位号选在了经济舱中间的区域。 苑姈坐在靠窗的位子,瞧着李默拉开座椅对上去的封闭式行李架,把他的书包塞进去时就感到阵阵头皮发麻。 接近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这旅程还没开始呢,她就如坐针毡了!苦恼着该怎样和身边的面瘫脸开启话题。 “靓女,”有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儿挤了进来温柔地喊了声,“请问你是否介意和我调换一下位置?我不放心妈妈一个人,临时买的票,选座晚了,没法和她坐在一块。” 说着,她还抬手示意前两排。 苑姈看着眼前这张如沐春风的笑脸,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走了两步才又回望,挠了挠腮,有些不自然地说:“那……我先过去了。” “嗯。”李默的反应仍旧淡淡的。但就是这个判不出情绪的语气词如同特赦令般解放了苑姈的双脚。 这是在今日,自打他和她见面以来,第一次开口问答。 他盯着她的背影,不禁扯了扯嘴角。 “啊呃,真是抱歉!”旁边的女士略微斟酌,试探着问:“女朋友吗?” 李默垂眸,双唇紧闭,随即摇了摇头。 “哦。”女生了然地应了声,想说句“加油”的话又觉得似乎不太合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