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的手段。他把沈杳对他的内疚化成了藤蔓,纠缠住了那即将展翅的翅膀。 “婚礼需要很长的筹备时间。”徐意白一下子抱住了沈杳,可能是因为紧张,热泪掉到了沈杳的脖子上,“我们先去领证。” 沈杳一言不发地被徐意白抱在怀里,却也没有推开他。 从古至今,因为无法再站上舞台而选择自杀的天才不少。对于他们而言,那是生命最清澈源泉的缺失,被残酷地扼杀掉之后就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 天才陨落的方式有许多,有人被现实磨平棱角,有人因为年岁增长失去灵气,也有人被繁华迷弄了双眼。 徐意白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他在与关殊的争斗当中,在一场情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当中,失意地失去了自己的手。 沈杳转过脸,他看到了徐意白的鼻尖痣。 近在咫尺,让他回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黑白葬礼上,给他弹钢琴的小男生鼻尖上也有一颗小黑痣,醒目又特殊。 最后,沈杳伸手帮徐意白擦掉了脸上温热的泪水,点下头答应: “好。” * 夜晚。 徐意白和沈杳躺在同一张床上,他有很久没有从身后这样抱住沈杳,心跳得飞快。 他早就注意到沈杳腺体上的陌生标记,那是其他alpha留下的痕迹。 从一见面,徐意白就想追随本能的兽性,用力张唇咬下去。因为嫉恨,他应该会把那脆弱的腺体咬出血来,只为完整覆盖掉沈杳腺体上的标记。 他忍耐着,强行遏制住了这个冲动。 徐意白支起身,他弯着腰一点点靠近沈杳,给他足够适应的空间。他一边释放着信息素安抚沈杳,一边轻轻地咬了上去。 这个标记太温柔,像是羽毛刮过最敏感的皮肤。沈杳抑制不住地发出道声音: “唔……” 可能是因为徐意白的动作太过轻柔,这个标记持续了很长一阵时间。等结束的时候,沈杳已经浑身发软地瘫倒在了徐意白怀里。 他抖得厉害,被徐意白抱起来一下一下地拍着背,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 沈杳靠在他身上,呼吸散乱,他问道:“徐意白,你会因为你的手恨我吗?” “不会。”徐意白说,“是我自己抓的玻璃碎片,与你无关。” 沈杳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徐意白的动作。他抬起头,问道:“不做吗?” 徐意白却只是伸手,他把沈杳抱紧自己的怀里,紧紧地圈住:“我只想抱你。” 第二天沈杳一醒,徐意白就像是等不及一样,把他带去了民政局领证。 今天是工作日,他们到的又早,门口清净无人排队。徐意白牵着沈杳的手进去,还被门前的保安祝贺道:“你们是今天的第一对,很配。” “是吗?”徐意白紧攥着沈杳的手,他今天心情很不错,对谁都会扬起温和的笑,他礼貌地道谢道,“谢谢。” 领证的步骤并不繁琐,他们坐在镜头面前,按照摄像师的意思,调整着姿势。 “咔擦——” 闪光灯一亮,沈杳很配合地给了个笑容。 他和徐意白都是很上镜的人,照片贴在红彤彤的结婚证上非常养眼,徐意白用指腹蹭了蹭照片上沈杳的笑颜。 徐意白还是没自己开车,那个司机长期跟着他们。坐上车之后,徐意白一路也都捧着那两份结婚证,手指紧绷着,像是随时都防躲着别人来抢。 回到家之后,徐意白又把家中的保险箱找了出来。他有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保险箱里却空空如也,现在塞进两份结婚证才算是有了用。 “真的要放在这里吗?”沈杳怀疑地皱起眉,提醒道,“没有人会偷这个。” 徐意白却回身一下子抱住了他,刚才沈杳说的话他一句也都没听见。他只用鼻尖贴着沈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