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于身后地面佈满阳炎坑泽,项籍一旦踏足,即便以疣猪之形护于地上,也必焚身殆命。 祂张大鯊嘴,瞄准姜石毫无符术护甲抵挡的躯壳,将要射出水流。 但身后乍现的寒光叫祂一惊,立时回头,见项籍正以太阿细剑刺往自己脖子。 再望其双腿,只见风云涌动的缠绕着,把他从地面直捲万尺高空。 『他...不可能的!他的仙力都给我吸乾净,刚才又负伤不轻,怎能用得到应龙之形?』直符深感不妙,正打算唤出毒鯊掩护自己,却又预料到这将行不通。 法力无边的项籍只脚踏大气的回旋己身,以太阿剑锋连划毒鯊的血口数十下,即把其了成破碎残肢。 接着他以苍绿的蛇眼厉着直符,冷冷的送出一剑,带着太素五神掌中赤焰的气劲。 直符本能地挥起畸形的右臂一挡,随即感到一阵直撕心肺的剧痛,就见自己的右臂被项籍一剑砍断。 到现时为止,祂仍未知悉项籍为何会重获法力,只因他刚照姜石的吩咐,双手按往地上血土,触碰到勾陈那与赤土模糊一片的血肉。 然后他运起腹语功劲,把血肉里残存的法力运至己身丹田,随时候用。 直符盛怒的从空中唤来闪焰,匯聚于水形剑身的准备发放剑浪,只见苍光重重围堵项籍的各处退路,下一瞬间随即把他轰成肉沫。 项籍却毫不畏惧,只把手中太阿瞄准地面,再把其扔插入血土之中。 就在剑浪即将淹没他身之际,地面霍地冒升出凭藉龙爪之力扬起的赤焰,高耸入云的形成吞天饿龙,将要盘至地面,享用直符这名魔教妖神。 祂自然不会让弟弟得逞,只从地表召出毒鯊,骑乘在上的衝向火龙捲,黏湿的毒液如暴雨降下,熄灭火势,祂再乘着大好良机,召出面积足足百丈乘百丈的巨型水牢,正要以分舵信徒们的性命作赌注押上,击杀眼前两头烦人不堪的苍蝇。 『这次别想让我心软!』却见项籍大吼一声,再度以应龙之形飞上遥控,接着霍地从身上伸出十馀根尖刺,如乌騅马儿一般。 姜石与直符皆为之一慑,意想不到其居然纯熟运用起亡弟的法力,以其刺破水牢,再于其与地面之间形成污黑的雪云,把骤降的洪雨完全吸收掉。 『厉害!厉害得不容置疑。』姜石也对项籍的仙法倍感钦佩,接着更见其以雪云分裂成过百颗污雷,直往兄长的方位发射过去。 直符见到,只道自己只要凝聚法力,连天孙降临也能稳接下来,所以自信满盈的衝上前头,以己身衝力抵消污雷的爆破。 祂又于背后凝聚出十柄水形剑,试图靠近项籍后进行偷袭。 岂料在飞近雷球之际,其霍地粘稠在一块的形成乌云,把祂的视线蒙蔽。 不能辨别方向下,直符犹成瞎眼,上下八方全面颠倒的让祂误入不归路。 祂穿云的瞬间,只见项籍已提着太阿驾至云端,静待自己投入网罗。 只是直符这次学乖了,比之前更快凝聚起浑身法力,传入每片筋骨,即便电母的青龙也是无法伤其分毫。 二神遂展开比剑,太阿与双水剑互砍之下,洒出焦灼的金光,落于血化的江河后蒸出漫天水汽。 项籍以太素五神掌的气劲凝于剑身,却又把剑身收进剑鞘。 他左掌握鞘,右掌握柄,并逐步举起剑身,整幕画面寂静得叫人心寒,让直符感受到刚才项籍与姜石应对自己时的那份惶恐。 在自己仍只懂发楞之际,项籍已拔刀直砍颅顶,发出箭形的气劲,紧裹壮躯,化作一头无形,却张牙舞爪的猛虎,将要贯刺己身。 危机意识的刺激下,直符终于反应过来,只以最短光阴调整气息,凝视着太阿剑端,学似古师甘蝇的不瞬之专,却又反其道而行,把逐步靠近的太阿看得越来越细,小如微尘,对方这招,自然一攻就破。 直符徐徐的伸出左手食指,触碰眼前的万钧雷霆之上,接着轻弹一指的,粉碎项籍浑身如虎的气墙。 项籍被气压不住推倒,连对他来说本应轻如鸿毛的太阿剑也成为想立即丢弃的负担。 从外人看来,项籍彷彿屠户刀下的猪狗,却绝对预料不到直符的一生已步至尽头。 姜石刚才『误以』集力符施加于直符身上,竟让他浑身法力逐步收缩成一团,正从刚才的一弹指全数轰出,完胜六合、雪雷之力齐发的项籍,随即被姜石以身上馀下的一道『连生』符,化成其的孪生镜像。 姜石释下满腔遗憾,脑海里忆起自己于短短四年内,跟虞茴相处的没时每刻,不论悲欢、安危,皆为他临终前,心中仅馀的瑰宝。 他的脑袋随即空白一片,任由手握的桃木剑刺进心肌,跟孪生的直符,一同往生。 赶至的虞茴亲眼目睹,不禁诧然失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