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的扭动回旋起舞,化作吞噬眾生的虎口,彷彿无论那名弟子身处何方,也是无法躲过其攻势。 但三四名位置较远的弟子居然还敢掏出护身符,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必定能挡下对方的一击。 谁知道对方的镰击在其扭动身躯时產生的离心力影响下,威力增强得足以把他们手头上拥有的一切加持咒术破解。 『咳咳!!师弟、师侄!!!!』情绪激动之下,伤势不轻的虞茴只觉脑袋充血发疼,浑身经脉皆因此而不听使唤。 把那几名弟子杀害后,大虎的镰刃逐渐往一名还未及冠,年纪似乎比姜石还要小好几年的弟子靠依过去。 他只感到万分迷惘,脑袋顿成一片空白。要靠己身之本事挡下或躲开这招,根本难比登天。 就在此时,为他挡下致命一击的,居然是大虎一直看不起的项籍,他的一记神技。 『刚才,儂问我神力在哪里吗?就在这里!!』项籍无需活动四肢,只摆出剑指的指指地面,召出似海的泥泞,直往那名弟子和大虎之间涌过去。 『哼哼!我一头笨猪居然打赢猛虎!』项籍继续指挥着泥石的流向,于那弟子与大虎之间凝结出一堵铁壁,任大虎的攻势如何凶狠,也是无法于一时三刻间把其完全破坏。更何况,那是会流动并凝固的泥浆,若他胡乱进攻,随时被黏稠着,继而生葬活埋。 那弟子见对手停下了杀着,自己得以活命,随即对项籍感激道:『谢楚霸王救命之恩!此大恩,贫道日后定必涌泉相报。』 项籍只得意的摇摇头说:『讲啥大恩大德?儂是我大楚子民,本王就有义务救儂于水火之间。』 但那弟子仍继续说:『请楚霸王收我为徒,把刚才的武功、仙法传给贫道,日后让贫道发扬光大,颂扬楚霸王之三界威名!』 项籍自鸣得意的考量一会儿,至于虞茴一见,则只白了一眼的问道:『胡说啥子呀?目前这龟儿子还虎虎生风的!』她见识过大虎的武艺,绝对在未曾获得神力的项籍之上,加上其镰法比当年又再进步不少,而现场又有一大帮山精妖怪拖延着自己和一眾弟子,后方更有个随时驾临的三爷,当晚金雁山上的惨剧只怕要重演。 『不行!大块头是个仁君,而非嬴政、刘邦等喜好惹战的霸主,世上难得!就算我把命给拼咯,也不可以让他死!』她原本激动的思绪逐渐平復,经脉之伤徐徐癒合,遂强忍剧痛,站起身子。 『...醒!快醒过来!』当晚项籍泣抱着自己,彷彿早就把自己当作终生的伴儿一般。 『那位小师弟报错恩,我可不会错!』她执起大刀,浑劲全身,准备对眼前的一眾魑魅大开杀戒,尤其是仍困在泥沼中的大虎。 谁知道,让灵巧如蛇,横蛮如牛的大虎立时撤退,让在场眾妖,以及三爷、刑天等也心生怯懦的,除了一眾神明『躲』于阵中的吶喊助威外,居然还有项籍昔日的死敌,操控着白泽的随何,以及其跟随着的司马虎豹之阵。 原来项籍领兵前来营救英布后,司马欣已经立即赶回后头,让汉军一同参战,重新组织起自己最为得意的兵阵。 其与随何的符术,一柔一刚的,先由司马欣率领虎豹阵作掩护(而非刚才英布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让多么兇猛的土螻与女丑尸也是无法爬越龟甲似的盾阵,继而被士卒们以随何施加过咒术的剑戟所刺杀。白泽则只需长大嘴巴,飞扑上半空,犹如天狗蚀日的把近百颗飞头统统吞吃。 至于刚恢復过来的虞茴,自然也不甘示弱,集结星星残火于狭隘的刀身,拔刀的瞬间骤然释出,于地上完整的割出一道焦黑的火灼,沿着逃亡路线疏散的眾魑魅从此消散于三界六道。 她仿似天仙的于烈焰中闪跃而过,让项籍目睹她坚定不移的眼神,定睛的凝望着自己,犹如对自己说:『为了你,什么艰苦困境,我也不怕!我对你的爱,超越甘苦、顺逆,以至生死!』这,正是虞茴拼死不屈的决心。 在虞茴坚毅的反击下,就连大虎也与死亡擦身而过,只呆望着与自己相隔约三寸的焰壁滔滔洪流,把泥石一下轰破。 他自知以目前军势,是无法取胜的,就趁着一眾魑魅被逐隻击杀,对方杀得性起而忽略四周的绝等良机,往没有泥石、烈焰佔据的后方逃入丛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