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截。他只好成全对手拔出利剑,反手往上一削。只见皓光一耀,长木棍的顶端就被砍了刚刚好一寸,木屑缓缓飘下。 项庄只是大吃一惊,却因而反应不及,被对方乘机突刺自己腹部。项庄本能反应的以棍柄一挡,见他突破防御再刺,就立刻收棍回防,划出一个大圆,把他的剑卡死。 但他的手臂竟像蛇一般诡异的一扭,就已摆脱项庄的辖制,『咻咻咻』的往前突刺三剑,使得项庄逼不得已的往后退。 他退了几步,项籍才赫然发觉,这不就是神剑门的螣蛇脱兔吗?他深知项庄的臂力远远不及墨广森,纵然武器的柄够长,也难以挡下对方的隐藏一击。 项籍只好一声大喊:『别退!靠前挡!』目前项庄唯一能做的,就是趁阿弥星还未变招偷袭,立时把身子往前倾,以浑身的重量施加于棍身把力气不足的虚击一下压开。 阿弥星没算过在场会有人懂得破这招,因此没有留气防守,被项庄以身躯一撞,往后退了几步,只因双腿瘦长而没有凌空飞起。 这时项庄也没有心机理会为何堂哥会懂得破这招了,即刻趁对方未来得切聚气防守,一下就伸出棍端戳向阿弥星的喉咙。他之所以坚持用棍棒作兵器,正是因为其既可重击关节,又可打碎内脏,以及于突刺时乾净利落,不会像刀剑般卡进敌人体内。 正当项庄自以为已立于不败之地时,只见阿弥星的衫袖里突然闪出飞星,亮得他眨了一眼。当他再次睁开眸子时,就见一把匕首已贴近眼皮,他只能用力一扭腰子,勉强让刀锋只于自己的耳朵上划破了一道小缝,可更严重的是,自己的腰这样一扭,已经痛得难以难以动作,趴在地上连连叫苦。 项籍这时气上心头,就对阿弥星骂道:『喂!现在是比剑,儂扔啥飞刀?』但他只是大笑着回应:『先在市鼻尖,他用啥棍?』项籍一时语塞,一句话也骂不出,只想上前扶起项庄,但他挥一挥手,就自己慢慢站起来,却伸不直腰。他只好封起穴道止痛,继续作战,但痛楚是人类先天用来保护自身的,这么做只会让伤势在不知不觉间恶化下去。 项庄就想:『得在伤势恶化到最坏前打败他!』他闪去阿弥星的右侧出棍,引诱其挥剑抵挡,藉此机会让其右前臂弯曲,形成一个大洞,他就趁机把长木棍伸进洞口,再急速逆时针把棍收回身边,只听『喀喇』一声,阿弥星的右臂骨已经断了。项庄乘胜追击,只想你不仁我不义,居然下下要命的,自己也不会手下留情。 但他的如意算盘将再次被打碎,只见一把利刃居然从阿弥星的袍子里伸出,直刺向项庄的心脏。原来他一直把另一把剑藏在头陀袍里,这招正是神剑门的一记『毒蜂针』,取其阴险狠毒,暗算敌人如黄蜂尾针之意。 『他奶奶的!』他不得不收棍回防。可阿弥星的攻势还未结束,竟然一下扭动双脚,让身子像陀螺一样于半空旋转,两把伸出的利刃快速回转成一道白影,血肉之躯一旦靠近,定必四分五裂,断成肉块。 项庄为避免木棍被毁,亦是把它旋转起来,三把兵器碰在一起,爆出刺眼的火星。 『这臭番子居然指头也不用动一根就可以封穴止痛?』 这招『络陀螺』是神剑门武功里最难防御的一招,若项庄使用的是轻兵器,挡格早已被破。 『怎么搞的?这招根本就是邪法!』项庄不住抱怨,惹得阿弥星嘲笑:『要怪就怪森间门的伦。』 阿弥星的攻击越来越急,越来越猛,即使项庄同样旋转兵器,但棍身已开始承受不住,出现多道裂痕。 项庄开始怯了,只怕自己的性命真的会就此丢了。情急之下,他想起鸿门宴当天的情景... 当天在鸿门宴会上,他与某人比划剑法,期间使出数招快剑克敌,却被那人一下破解。 『那一招,正好可以对付他!』他正想藉对方旋转起来的刀锋把木棍连带自己推入对方身后的死角位,再施以突袭,杀其一个措手不及,但随即又想:『不行!我才不要学他!』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弃祖忘宗的叛徒。 兵器即将断裂,再来就是自己的颈项! 『住手!』一颗小石从客席飞来,打在阿弥星的脚上,一下酸痛让他失去平衡,连人带剑跌在地上。 项籍的一发,结束致命的恶斗,救回誓要同归于尽的两条性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