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一个垂死之人,去到一个正在举殯的家庭,他们会怎样想?』 『哦?原来你们来长安是要做法事,我也不晓得。』虞茴现在身穿便服,可以毫不顾忌的坐在泥地上。『嗯?其实看儂的行为举止,完全不像一个在妓院工作的姑娘。』 『我刚才说了,我在农村长大。这种习惯,在独自一个人时就很难戒除了。』她的话引起姜石的好奇。『那儂的家人呢?儂从乡下来到长安这么远就是要赚钱养他们吗?』 『...是呀。如果不是我来了,留在家里也只是个负累而已。』虞茴想,其实自己被卖来梨花阁,给父母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也算是供养了家庭。 姜石听后觉得奇怪,但既然对方也没有特意问自己的身世,那基于尊重也决定不再追问。『不过我刚才都没得说过我的家乡在哪,你就肯定来这很远?』 『如果是本地人,儂的父母又怎么会把儂卖去梨花阁呢?住在长安的,只有富翁和穷人,没有中间的。如果儂家境富裕,那绝对不会来卖艺。如果儂家庭贫穷,那倒不如把女儿嫁给个有钱人,有一座靠山总好过要这样作践自己。』这个例子源自进城时见过的『芳妹』。 『切!要跟着一个终日无所事事的色鬼一辈子,当他的洩慾工具,我寧愿赚少一点儿了。』虞茴这半年来见过为数不少的这种人,小红正是被他们蹂躪的对象之一。虞茴握紧拳头,一下捶到地上。 『儂当然这样想,但作为父母的会想女儿一辈子嫁不出去吗?想女儿做一份如此伤风败德、拋头露面的工作,但又赚不了钱吗?所以本地人绝不会这样做,何况梨花阁外面的告示已说明,那里以外地姑娘做卖点。为的,明显是要增加新鲜感。』 『唉,谁叫我们是女儿家?一生出来就是烂货,要被人送来送去。』 『那儂想怎样?我可不会把女变成男的法术哦。』姜石打趣道,却反遭了虞茴的一下敲头。他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心里抱怨为何今天总是讲错话惹怒别人。 『啊!那你会咋样子的法术呢?』她突然兴奋地问道,让姜石更深信『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 『其实刚才你看到的那些算是我最常用。』他说的包括了:驱鬼、犬神、血煞咒、护身咒、替身、清净呢喃、结界符、眩目符以及疗伤符。 『不过学法术...或者我们说的『修道』,最大的用途呢,始终是延年益寿,保持青春。以往还曾有一位先师活了足足三百年之久。』保持青春四字忽然勾起虞茴的少女心,背着姜石暗喜偷笑。 『儂笑啥?』『嗯?我没得笑啊。说回正题,你可以...教我法术吗?』虞茴感慨自己平庸无奇,若能学得像姜石的一样厉害,要救姐妹们于水火简直易如反掌。 『可以呀...』『蛤?你想都不想就答应?』 『那我问儂,在儂认识我之前儂相信这世界有法术吗?』他这个提问让虞茴一时语塞。 『我...不是不信、只是...从未想过而已。』 『那就是了!中原人呢,利益当头,只相信眼看得到的东西,对于神灵报应等的都一律视为迷信。儂呀,也算是一个受荼毒的人吶。』姜石讲话时一路摇头,似乎对现今时代的风气感到失望。 『你也不用楞个生气吗?我不是不信,但你也得示范一下给我...』『咻』的一声,虞茴的额头已被姜石贴上了一道符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