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成工也委屈得很:“这是皇上塞给我的人,我有什么办法。” 他真是倒了大霉。早上新娶的美人,下午就上吊死了,他什么也没捞到,还白挨了夫人和大哥一顿骂。 淮阴侯心有余悸:“这根本不是死了个美人的事情,是皇上在敲打我们家——你想想,她吊死不过几个时辰,皇上就派了人过来,这!这!” 他们淮阴侯府的一举一动,怕是在皇帝面前一览无余。 淮阴侯长吁短叹一番,看向一直没出声的三弟。 “三弟,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常成雨端起茶碗,掩饰自己的脸色,强颜笑道:“大哥,我......咳、没事,可能下午在外吹风,着了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沈厌:“等调查清楚,自然有人告诉你。” 实际:“我也不知道,让你女儿说。” 过渡一下,这个副本要收尾啦,接下来是男主专场。 第14章 夜探十四 常意没答应常笑莺的邀请,住进了客房。 客房里许久没人住,看起来半旧不新的,她也不挑剔居住的环境。 大夫人使人打扫了,问她:“你也不能总睡客房,说出去像什么样子,可有看中的房间,我好替你收拾收拾。” 淮阴侯府里漂亮朝向好的院子,早早就给了几个少爷小姐,哪有挑的份,常意干脆把问题抛了回去。 她温顺道:“我能知道什么事,听母亲安排就是。” 大夫人只好答应下来,又客套地说了几句。 应付了几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安慰,常意就做出一副身体不适的模样,把人全打发了。 常意之前住的房间已经被大理寺的人搜查过一遍,血迹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张辟得令去跑了一趟,把一些贴身用品拿回来,再回来,天色都已经沉了下来。 晚上人都歇了,万籁俱寂,本该安静的客房里却传出一点碰撞的声音。 好像不止小姐一人在客房里。 张辟放慢脚步,越靠近客厢房越觉得不对劲,一种危机感直刺她的脑子,告诉她快逃。 可是小姐还在里面! 她纠结了几瞬,还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想看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树还是那个树,一切都和她走之前没什么不同。 屋内一片平静,并没有她所忌惮的一切。 小姐也安安全全地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慢悠悠地喝茶,对面还坐着一个人和她对弈,娴静风雅...... ——等等,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张辟定睛一看,坐在小姐对面,穿着玄衣,半扎白发,手里捻着另外半边棋子的......不正是沈总使吗? 她脸色一白,手里的东西差点全掉下来,好在沈厌刚刚已经在常家走过一回,她已经震惊过一次了,才堪堪稳住,没在前上司面前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 沈总使怎么会在小姐的院子里,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对弈的两人都察觉到张辟回来的动作,并没在意。 常意把手里的白子随意放下:“我赢了。” 沈厌淡淡:“我也赢了。” “你赢了什么,七星连珠?” 常意一哂,指尖轻弹,剩下的白子飞出去,把他的连连看打散。 沈厌不甘示弱地回击,随手拈了两粒黑子,手腕一动,掷到棋盘上,黑子跳动了几下,顷刻棋盘上的白子全部碎成了形状不等的玉渣。 “御供的和田玉棋,五百两。”常意面不改色:“加上之前的,一共一千二百两。” 沈厌凤眼一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你报官吧。” 张辟听着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话,头都不敢抬,恨不得把自己脑袋埋进地里。 她看不懂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感觉气氛怪异极了——在她看来,依这两人说话的熟稔程度,应当是熟识;可再细听他们对话的内容,关系实在算不上好。 但若说关系不好吧,三更半夜,沈总使居然不声不响地进了她们家小姐的院子,小姐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两人大半夜的在院子里下起了棋。 张辟正恐慌自己是不是撞破了什么私密,常意已经不再和沈厌呛声,站起来理了理行头。 她和沈厌还没好到半夜睡不着一起下棋的程度,她找沈厌当然是有正事要做。 “走吧。”常意实在不想跟这个小心眼的臭棋篓子再消磨时间。 两人戴上斗笠,并肩走出院子,常意想起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