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笑莺感觉到男人高大的身体靠过来,一阵身体带来的热气扑在她身上,身体一阵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她往后退,吓得眼泪珠子都掉不出来了。 那老板好像浑然不觉似的,她退一点他就靠近一点,不远不近地,正好保持在那个距离,将手里的玉簪插进常笑莺挽好的头发里,风度翩翩。 “这玉簪不值钱,送给常小姐,就当给常小姐赔罪了。” 常笑莺身体都害怕得发抖,颤抖着伸手将发簪抽了出来,丢在男人身上,手都软得没劲了:“……我不要这簪子了,我要回家,你别过来……” “别怕。”老板笑了笑,接住簪子,要强硬地将簪子塞到她手心里:“反正常小姐也想要这簪子,又正好资金短缺……我送你不是正好?” 他眉眼下有些许阴影,语气像掺了油似的,黏腻又恶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常笑莺简直要绝望了,她没想到只是看个簪子,却落入这样的境地,老板字字都在暗示她买不起簪子,只能接受他轻佻的冒犯。 她想跑出去找哥哥,但是这老板一直若有若无地堵着他,截住了她出去的路。 这铺子在胡同里,偏僻得很,周围没什么其他住宅商贩。 店里的小二不用说。 好像没人能帮她了。 常笑莺不管不顾地抱起自己身子,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泪珠子一粒一粒滑落。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 “八十两,这簪子我买了。” 是常意的声音。 常笑莺好像找到了安全感,擦干眼泪像雏鸟一样扑到常意身边,紧紧地抓着常意的胳膊,像躲在哥哥身后那样缩在她后面。 老板看着常笑莺在常意背后露出个小发旋,偷偷地抹眼泪,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常意顿了顿:“八十五两,借你们店后院梳洗片刻。”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放在台子上,居然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常意从老板那接过簪子,用绢布擦了擦,轻轻地别在常笑莺头上:“去吧,收拾一下自己。” 常意的手很冷,为她别簪子的时候却很轻柔,既不凉也不痛,她只觉得安心。 常笑莺抽泣了一下,点点头,乖乖跟着小二到后院的水池梳洗去了。 直到屋内只剩下两人,老板脸上刚刚轻浮浪荡的表情都逐渐消失,只剩下捉摸不透的温和。 “常大人,你可欠我个人情啊。” 常意点了点台子上的银票。 “剩下十五两送你。” “常大人,你打发叫花子呢?”老板气笑了,捻起那张银票,嫌弃地丢回去。 “我亲手做的东西,你叫我标价八十两也就算了,还真想用八十两买?还有我刚刚这段这即兴发挥的精彩表演,你想拿钱买都买不到!” 常笑莺刚刚若是知道这簪子要几百两,怕是当场就走了,根本不会逗留。 “去找沈厌要,他还欠我七百两,要回来多少都算你的。”常意顿了顿。 “还有,程系琅,你下次别扮变态了,像真变态。” —— 常笑莺虽然拿到了想要的簪子,可出来是眼睛依然红通通的,还止不住打嗝。 两人走到街上,常笑莺嘴里还在埋怨:“哥哥他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没见我们,还不来找……嗝、嗝,我再也不想理他了。” 常熙回可冤枉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