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现,殷勤地把手里喝了一半的汤放在了他的面前,“喝点这个,润肺止咳,对有咽喉炎的人特别好。” 程慕允的脸色稍霁:“你过来坐,我们一起……” “我先去睡了,”田语几乎和他同时开了口,“这两天有点累,你慢慢看。” 程慕允又坐了一会儿,屏幕里挥拍的矫健身影仿佛随着田语的离去失去了魅力。看看桌上的雪梨百合汤,他紧绷的嘴角渐渐松弛了下来。 看,假装对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刚才还是漏了陷吧?连他有咽喉炎的事情都知道,也不知道从他爸妈那里套了多少他的事情呢。 现在才九点半,田语就说去睡了,是不是有什么暗示呢? 算了,前男友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没必要再提起徒增烦恼,现在田语也不打网球了,很有可能早就把那张照片的拍摄者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身为田语法定的另一半,和这么一个前男友较什么劲? 再说了,田语也不是什么全职太太,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炖汤,只要关心到了就好了,这种琐事本来就该是佣人的事。 他端起汤碗几口就喝了个干净,温热绵软的雪梨和百合顺着喉咙滑下,好像原本憋闷的胸口也随之通畅了起来。 匆匆洗漱完,回到卧室一看,刚才的想法好像有点偏差,田语已经自顾自地躺下了,只给他留了一盏床头灯;被子也被她卷走了大半,整张脸被埋在枕头和被子中间,偶尔轻轻摩挲一下,显然十分享受这独睡的惬意。 刚才洗澡时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水蒸气残存在身体中热气翻滚着,程慕允躺了下来,再次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田语却背对着他没有反应。 程慕允灵机一动,撑起手臂探过身去,假意去抽田语怀里的被子,脑袋却在田语的手指上轻轻摩挲着。发丝轻抚指尖,田语身体里绒毛控的属性顿时被唤醒,下意识地放弃了没有灵魂的被子,抱住了程慕允的头,指缝从头发上插入、撸过。 “舒服吗?”程慕允计谋得逞,压低声音在她耳畔问。 “唔……”田语迷迷糊糊的,发出了满足的轻哼声。 程慕允屏息把被子从田语的怀里抽出,取而代之。被田语整个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很好,鼻尖是特有的馨香,肌肤相触时是柔软滑腻的触感,还有指尖轻抚过发梢时那种满心的欢喜和满足…… 渐渐的,这样的肌肤相触已经不能满足程慕允,他翻身压了上去,开始探寻属于田语的秘密。 第二天田语醒得很晚,睁开眼睛一看时间,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居然已经快九点了。 转头一看,程慕允居然也没起,半眯着眼,双臂霸道地抱着她,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田语混乱了一瞬。 程慕允每天八点起,十一点睡,几乎全年无休,作息像定时闹钟一样准时,今天居然这么散漫地醒着躺到了九点。 “骋风集团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田语脱口而出。 程慕允不悦地道:“胡说什么?我只是忽然想通了而已。有时候还是要适当地放松一下,才能更好地工作。” 田语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她还等着骋风集团的二期资金建成桃花源镇呢。 “那你好好放松,我要上班去了。”田语示意他松手。 程慕允的眸色一沉,手指仿佛弹琴一样在她的胸口掠过,语声低哑:“今天一起放松半天?陪我一起去打网球,郑淮昨天很猖狂呢,说能打你全场挂零。” 田语不明白这人什么时候对网球有了执念,一连好几天都提到要去打网球,可她真的已经不再是那个二十岁的网球少女了,球场上的挥汗如雨和跳跃腾飞,带给她的满足远远比不上带领公司走出困境的成就感。 “再过一阵子吧,”她敷衍着,抓住程慕允的手想要掰开,“今天春澜云镜二次开盘,我要去看着点,明天还要去参加一个会议,没法……”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指顿住了。 “行,我也有会议,”程慕允脸上挂不住了,“下午还要去北州出差。” 两人几乎同时起了床,主卫很大,足可以容纳两个人,程慕允欲求不满,板着一张脸洗漱;田语则有些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自己乱糟糟的短发。 短发有些长长了,每天起床越发乱蓬蓬的,田语不得不把它们夹在耳根后固定,目光却不自觉地看向了程慕允的手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