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僻。 她长得漂亮,眼尾上挑,红唇更显艷丽,可怎么看怎么都跟「简单」两个字搭不上边。 但那天,向来讨厌旁人抽菸的队长,就这么走了过去,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一提到这人,江凛的语气也不免提高几分,「提她干嘛?」 林凯还没注意到江凛这细微的变化,接着说:「那天我看见你和那女的说话了。」 小杨问:「谁啊?」 「就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想自杀的保安妈妈的人。」林凯说:「那天是老张带的队,他本来还想去感谢来着,谁知道事情处理完之后,人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林凯八卦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江凛,你认识她?」 只见江凛脸色差到极致,冷哼一声,「你少操心别人。」 便走了。 留在原地的林凯一脸问号,也不知道江凛发的是哪门子的脾气,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走就走? 小杨从没见过江凛发这么大的脾气,弱弱地问:「江队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 晚上。 温挚要离开医院时,迎面碰上了这一幕。 她站在原地,挺直腰背,微挑了挑眉。 对面,是一个护士正扶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那女人看着似是行动不便,走得特别慢,护士就鼓励着她:「阿姨慢慢来,快到了。」 终于,走到了病房,护士便将她送了进去。 在走廊中,还能听见那女人喊道:「谢谢你啊,你人可真好!」 护士就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应该的!阿姨,这是我的职责嘛!」 温挚远远地观望着,双手抱着胸,观赏着这一齣好戏。 她想,看样子他们是同一类人呢。 但又不是完全相同。 可那又如何呢? 同类相斥,异类相吸。 在关上门后,黎棠抬头,就看见了温挚。 黎棠很快地就想起了她是谁,便先点头笑了笑,走了过去,「那个阿姨行动不太方便,我就是看见了就帮帮她。」 温挚对于她的解释没有任何兴趣,对着她说:「我见过你。」 「嗯,我叫黎棠。」黎棠弯起嘴角的梨涡,「你是江凛的朋友吧,上次我们见过的。」 温挚也不废话,开门见山,「你和他是什么关係?」 黎棠回答:「当然是朋友啦,还能有什么关係?」 可话语里多了几个字,意味就有所不同了。 温挚听出来了,反而说:「可我不是。」 就见黎棠的脸色愣了一瞬,温挚便继续问:「你对他有意思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像他那种人,应该很多人都对他有意思吧。」 黎棠面上的笑意不减,声音甜美又动人,是很多人会喜欢的类型,「你也是,不是吗?」 气氛凝滞了几秒,两人对视着,针锋相对又不动声色。 驀地,温挚笑了,笑得有些令人扎眼。 就走了。 就跟上次一样。 黎棠望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态,这女人实在是太不同了,姣好的面容与清冷的气质相配,是与她完全不同的类型。 像是山野间的重重迷雾,像是让人想一探究竟的神祕,又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有人寧愿避而远之,而有人却愿意为之向死。 而江凛,又会是哪一种呢? 深夜,东边的一个小仓库起火,所幸是晚上没什么人,没有引起太大的灾难。 火势很大,三小时后才收队。 回来时,天色已经由黑转亮。 所有人都是满身的疲惫,路上就有人说打算一回去就睡个觉。 江凛想着看看时间,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就看见上头的未接来电,好几通。 是家中隔壁的邻居,蒋阿姨的。 江凛心头狂跳,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便立马就回拨了。 电话响不到三秒,就通了。 「江凛,你妈昏倒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