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挚抬眼,却见那人退去了光芒万丈,一身凛例,下顎线明显清晰,稜角分明的脸透着不怒自威的正气。 江凛用着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你一天到晚的,怎么事这么多?」 算起来,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从一进门江凛就看见温挚了。 只是见老奶奶掉了拐杖,就顺手捡了起来,那老奶奶行动不便,坐了太久站不起来,又扶着她到医院大门。 等回来时,就看见她在跟别人说话,眼底的不耐显而易见。 见她扬起手来,就要往那人脸上招呼,他抢先一步,上前阻止。 那一巴掌要是下去了,可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李见瞧着横空出现的江凛,喊道:「你谁啊?管什么间事?」 江凛抬首看了下那人,又望向温挚,昂了昂下顎,对着她说:「你认识?」 温挚对上他的眼,神情有些厌,眼底很冷,「不认识。」 李见也不怒,悠悠地说:「怎么?现在红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再怎么说我们也算共事了几个月,况且我还知道你那么多事呢。」 说着,李见向前了几步,对着温挚说:「你发疯之后拿着刀的事,要不要我在这跟大家说说?」 在他向前时,温挚下意识退了一步,江凛也察觉到了就挡在了她身前。 听他说完那些会让人误会的话语,江凛依旧面不改色,「然后呢?」 温挚望着他,神情有些懵懂,眼中闪过一丝微动,宽大的身躯为她挡去了一大半阴影,与眾人奇异的目光。 江凛抓住她的手,至今也没放开,像是怕她又再做出什么出格行为。 可到底,还是信她的。 温挚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呢?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只愿接受表面所看见、所听见的事实,隻言片语、妄自揣测,便可为一个人下定论。 没有人,会去在意真相。 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关痛痒。 可江凛呢? 却愚蠢到,令人发指。 居然愿意,相信她。 李见以为江凛是谢希河找来当助理的人,早就知道了那些事也不稀奇,只好算起了手机的帐,「她摔了我手机,那你说说怎么办?」 「多少钱?」江凛剑眉略微一挑,他拿出皮夹,从里头一叠,放在了檯台上,「够吗?」 李见哼了声,不甘心这样就算了,「有钱了不起啊!她都没道歉呢!」 江凛说:「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把人惹毛了,否则这么多人手机不摔,摔你的干嘛?」口气轻描淡写的,是提醒也是警告。 听到这句,一直被挡在身后的温挚微不可闻地笑了下。 。 江凛听见了她的笑声,紧皱的眉头松动不少,又捕捉到李见的脸色不对,于是接着说:「医院都有监视器,如果要争个谁对谁错,那也行,只是看你敢不敢?」 言下之意,若还要继续闹,那吃亏的是谁,就不一定了。 法治社会,最有用的是证据。 对付这种无赖,这是最有效,也是最明智的方式。 李见自知理亏,也丢不起这个脸,拿了钱,立马就跑了。 江凛回身,看了温挚一眼,「走了。」 温挚没动。 那种垃圾,给了钱都是抬举。 江凛看出她的不甘心,也没说什么,就逕自拉着她。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