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地靠在门边,脸上充满探究的意味浓厚,打量着现在的场景,「你们认识?」 谢希河十分地不自然咳了一声,眼神瞟向江凛,让他快走。 反观江凛,就说了声:「那我先走了。」便踏着步子慢悠悠地离开。 经过温挚身旁时,一眼也不看她,也不说一句话,像是没看见她似的。 温挚也不生气,是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都能遇上,还真是巧。 既然人在这,那也不怕他跑掉。 她走到了谢希河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的人,像是在质问般:「你认识他?」 静默了一瞬,谢希河在脑中快速飞转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然后说:「就是…就是一个远方亲戚的孩子。」 「喔。」温挚又问:「怎么遇上的?」 极其不自然的谢希河嚥了下口水,心底松了一口气,「验血的时候遇上的,他还帮忙推了轮椅送我回来。」 温挚越想越怪,双手抱胸,看了他几秒,怀疑道:「真的吗?」 「当然了。」谢希河篤定地说。 温挚便没再多问了,「嗯。」 来过一趟,也算探病完了。 她说:「我出去一下。」 谢希河一脸茫然,喊道:「喂!去哪啊?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找人。」她轻飘飘地留下一句,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谢希河那回来后,江凛又到了小杨这。 小杨已经清醒了。 只是要再住院观察几天。 而他们这一群队员都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只要没事,就会来帮忙顾个床,好减轻点家属的压力。 江凛还没进病房里头,就在走廊遇上了黎棠,问了下情况。 「现在他的状况已经好了不少了,如果情况良好,伤口没有恶化,再观察个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林小姐,谢谢。」江凛诚恳地说。 黎棠的脸色僵了一瞬,语气有些怨哀,但又像是在开玩笑,「江队长,你太过分了吧。」 江凛不解。 黎棠重重强调,「我姓黎。」 江凛尷尬地挠头抱歉,「抱歉啊!」 黎棠开玩笑地说:「我也太惨了吧!你居然连我名字都记错!」 见江凛一脸愧疚,黎棠顺势把握机会,「等一下请我吃饭吧,不然这事很难过去了。」 江凛有错在前,便爽快地答应了,「行。」 温挚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幕。 江凛与一个护士靠得颇近,不知道在说什么。 温挚冷笑了声,她倒是小看了他了。 是了,这种男人,很多人喜欢,也很正常。 走上前去,越靠近时,就听见那小护士让他请吃饭,而江凛也答应了。 她脚步一顿,没再向前。 停在了几步远的距离,两人都注意到她了,于是话语声也停了。 空气中隐隐瀰漫着一股烟硝味。 江凛瞳孔微缩,身子却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那,静静地望着她。 温挚的表情仍没有什么变化,目光落在江凛身上时,就像是他只是个陌生人般,很冷漠。 视线又转而扫向黎棠,与她对视一瞬,眼中淡薄,却又充满着挑衅。 接着,转身走了。 背影挺直高傲,细高跟敲打着地面,渐渐远离。 来了又走。 随性又恣意。 黎棠觉得莫名其妙,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很难让人不注意到她。 她问:「那是你朋友吗?」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两人之间非同一般。 不是那个女人看向江凛时有多深情,而是江凛,从她出现后,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过她。 就连现在,也一直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 江凛回过神来,没听清楚,「什么?」 黎棠重复了一遍,「她是你朋友吗?」 他垂眸,眼底没有太多情绪,声音低沉:「就是一个……认识的。」 一个其实认识许久,却无法给出任何定义。 离开后,温挚总隐隐地觉得不快,想抽根菸。 来到医院楼顶,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那两人站在一起时的画面,倒还挺配。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吐出烟圈,烟圈缠着空气,与之融合,随后无影无纵。 闭上了眼,心情才稍微平復了些。 原来江凛……喜欢那样的啊。 温婉可人,总是带着笑的女人。 她可不是。 闭上眼,又吸了一口,周身被烟气环绕,也像是她心口被压着的烦闷感,久久不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