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心不和的兄弟二人你来我往了一阵,谁也奈何不了谁,恰好管家们来敲门,说是备好了饭,请他们两位入席。于是两人又装作兄友弟恭的样子一同去用午饭。 几个长老还是想把夜阑哄回祁山去,早早坐在席间侯着,见夜阑这回没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忙拉着他坐下,挨个敬酒。 夜阑笑道:晓得几位爱惜我。可这样喝法,回了家去没法交代,要挨夫人骂的。 言长老趁机道:这新夫人听得在端州也小有些名声,说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样常年在家里闷着,实在无趣,不如带回祁山去,散散心?我等必定不叫她看出端倪来。 夜棘一听,心里着急。他带妻子回了祁山,这些长老随便施个什么法子,骗得他妻子死心塌地留在祁山,那还得了?他这样上赶着给人家当赘婿,肯定他妻子在哪里,他就要在哪里的! 言长老说的这叫什么话?既是大家闺秀,叫人家去咱们山野之间做什么?要我说,自然是该往热闹之处去,我看京城就很好,司珀不是在京里颇有些产业?倒也方便。夜棘抬手又替夜阑倒了一杯酒,你这么些年来,都不耐烦那些女人往眼前凑,这回竟然想尽了法子倒贴这小娘子,可见是你的缘分到了。既这样喜欢人家,就多陪一陪她,家里的事情,六哥替你担着,不劳你操心。若我真的力有不逮,再去寻你,也算你尽了一份孝心,如何? 言长老却还不肯放弃,又道:祁山脚下的沉老先生,似乎就是她家外祖?如今既然成了婚,很该上门见一见老人家的! 夜阑笑嘻嘻地吃菜,由得他们劝了一会儿,也不多话。 眼看夜棘脸色越来越难看,夜阑又加了一把火,开口道:说起来,方才言长老给我看的那几片花儿,我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我家后园里的。六哥,不如此事交给我去办?父亲总说我是什么天地灵气,生在咱们家就是天意,指不定这海棠也应了天意,正落在我家里了? 他话说得半真半假,盯着夜棘的双眼里尽是狡黠与挑衅,看得夜棘心里乱成一团,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他家里的真是血透海棠,那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可要是让他插了手进来,自己这面子,又要往哪里搁? 夜阑看着他面色,也不理会,由得他再多着急一会儿,又跟几个长老团团敬了一轮酒。待看地火候差不多了,才又说道:只是有一事,我心里有点儿拿不定主意,还要求六哥指点一二。 夜棘心里一紧,你说。 夜阑道:诸位长老,事关内眷,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