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包住了。 狐尾扫到了司珀的脸,听得阿嚏一声,他才想起来今日床上还有一个人。 你怎么还在这儿?他压低了声音,隔着阮照秋的头顶问他。 呵,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司珀托着头,毫不掩饰眼里的占有欲,她叫我留下,我自然留下。 她不过随口问你一句,你跟着我们回来吃了茶不算,还上了床,如今是打算在这里赖到明日一块儿吃早饭不成? 司珀弯了弯眉眼,笑得温文尔雅:正有此意。 哼,不要脸。 这种无关痛痒的话,司珀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答都懒得答他,故意当着他的面,目光一寸寸描绘阮照秋的背影。 夜阑尾巴一抖,将阮照秋包得严严实实不让他看,又眯起狭长的眼睛,喂,我认识你,也有几百年了吧?可从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痴缠的人? 痴缠?司珀依旧万般不在意地笑,眼睛里头却终于露出一丝不解,我的确从不痴缠,所以我也不晓得,如今碰上她为什么竟会这样。 可只一瞬,他的眼神就旋即恢复了清明,似乎是不愿再想阮照秋了,转而问道:夜棘那里,有什么打算? 说到狐六,夜阑就露出狡黠又轻蔑地笑来,我六哥既然来了端州,我不去拜会,自然是不妥当的。 他仿佛成竹在胸,明日,我去见一见他。他一向防得我紧,偏偏还要作出一副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哼,正好我送上门去,演一出兄友弟恭给他看看。 夜棘这个人,司珀也打过交道,听了夜阑的话,了然一笑,的确,但凡是你说的话,他都要在心里过个叁五遍的。你明日去了,不论说什么,他嘴上不在意,心里头怕是都要想个几日才敢动。这个拖延时间的好法子,还真是只有你才用得。 那是自然。那个蠢货还当我是以前的狐十四呢。他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阮照秋,又迟疑道:那明日,她 司珀一听这话,眼中笑意渐起,既如此,自然是我他正要接着说,突然看见阮照秋在一团火红狐尾的包裹中浑身一震,僵直了脖颈。 抱紧了,别让她动!司珀压低声音喝道,出手快如闪电,指尖在她眉心和耳后一点,拇指按住了后颈划过,又照着她背心拍了一掌。 果然一拍之下,她身子立刻又软了下去,脑袋搭在夜阑心口,不再动弹了。 怎么回事?夜阑瞪大了眼睛。 噩梦。首-发:yuwangshe.uk(po1⒏ υip)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