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我这辈子都毁了,难道没有罪吗?如果不是这世道太烂,怎么还有你陆正衍呼吸的地方,你这种人早该被千刀万剐……以羞辱穷人为乐,难道不该死吗?” 他情绪激动,抄起麻袋里的屠宰刀比到陆正衍脖颈处,锋利的刀片就搭在他肩头,他微仰起脖子,眼神下落,更似睥睨:“这么早就进入正题了。” “怎么会。你都折磨我那么久,凭什么让你痛快去死,放心,警察来之前,我肯定让你死。”钟敛胸膛起伏,回头给李泉一个眼神,李泉立刻得到授意,绕到陆正衍身后,往他腿弯后猛踹,陆正衍单膝跪下,仰头接住钟敛痛快的目光。 “我没有报警。”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鬼话?但是你报没报警也不重要了,你都跪在这儿了陆正衍……还记得你当年用鞭子抽我吗?你贵人多忘事,肯定是不记得了……” 他瘸着腿转身翻找,从麻袋里抽出一截粗糙的沉甸甸的麻绳,他看了看陆正衍,说:“把衣服脱了,这条麻绳泡过盐水,不见皮肤可惜了。” 陆正衍眉心微拢,脱去外套,表情由不屑转为阴沉,他将外套丢到一边,李泉立刻搜罗出他的手机,砸在墙上,再踩得稀巴烂。 “钟哥……” “陆先生,我的东西没有鞭子那么利,所以还是要请你配合。” 钟敛说着,提刀在他胸口划出一道口子,陆正衍闷哼一声,疼得晃身,双膝跪地,解开马甲和衬衣,全都脱下来丢到一边,低头便看见一道常常的血痕横陈在胸膛之上。 “这还只是小伤。” 钟敛将麻绳往自己手上绕了两圈,勒紧了,叫嚣着让他抬起头,陆正衍挺直腰背,在等一个时机。 他听见钟敛阴毒的冷笑,“你受好了……” 紧接着,他迎来了第一鞭,麻绳抽在身上响声极小,却仿佛带着无数根尖刺的麻绳扎进他的皮肤当中,再狠狠地摩擦而过,带起皮肉,血肉翻飞。从肩骨到到胸膛,一条新鲜的伤口瞬间出现,陆正衍低下头,呼吸沉重。不等他适应疼痛,一鞭便抽向他的腰腹,斜横着抽出一条伤口,钟敛眼睛发热,爽利极了,站到他身后去,对着他的后背拼了命地挥动麻绳抽打他的身体。 “呃……” 很快,陆正衍的后背穴肉模糊,他躬身,伤口牵拉得更疼,双手捏着膝盖,额前一片汗湿,麻绳抽在伤口之上,绳子里浸润的盐分被鲜血吸收,使他背部刺痛不已,他已经维持不住矜贵的神态。可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程度还是不够。他已经冲动过太多次,这一回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不肯错失。 “你活该!呸!”钟敛形状癫狂,那条棕灰的麻绳被血染成了黑红一条,甩动起来时血滴飞溅。李泉的脸色完全木了,僵硬地站在一边,他没有得到任何指令,额头青筋不停跳动,他也为那些血感到兴奋。像陆正衍这样的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他能居高临下作恶,他也能受伤,也能死。 钟敛气喘吁吁,靠在墙壁边歇息,他笑起来,弯腰捡起屠宰刀,“其实今天我就是要宰了你,把人逼到这个地步,陆正衍,你的命没了是该的,你个狗杂碎不配活了。” 他使得上劲的手臂用力过度,颤巍巍地拿着刀对着他的脸,陆正衍撑着身体看着眼前的亡命之徒,李泉拿着另一把刀,就站在钟敛背后,只要他一声令下,钟敛也许就会没命。但是时机还是没到,他没说话,只是盯着钟敛。 那把刀几乎就比在他鼻尖前,他能嗅见生冷的铁的气息。 钟敛拿不稳刀,像个兴奋的狂徒,似乎随时都要挥刀向陆正衍砍去,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一声稚嫩童声吸引了钟敛的注意。 “爸爸……别杀他。” 陆正衍脸色铁青,命令道:“回去……!” 李文高手背在身后,“别杀他。” “怎么?舍不得你的新爸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