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动,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池珏在灯光下看清了他的脸。眼圈乌青,嘴唇惨白,只有额头透着绯红。 她伸手一摸,滚烫,烫得连手指都本能地缩了缩。 “先别急着起来,你好像发烧了。”池珏急声道。 “嘶…”萧徇铎摔倒时,手往后按在了地上,掌心蹭破一块皮,足有半个手掌那么大,正往外冒着血丝。 他扭过头看了眼,伤得不重,只是伤口看上去挺大,血嘶呼啦得有些吓人。手指在阴暗出握紧,拳头抵身后,他吸了口气,徐徐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在这儿可能会传染你,我先回去,明天好了再来。”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池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想起上次自己生病,萧徇铎带来的医药箱还在,她光着脚“噔噔噔”跑去拿了过来。 打开盖子,她从里面拿出绷带,又让萧徇铎自己挑应该涂哪种药。 “不用,捂着反而不利于恢复。我去用清水冲一下就没事了。”他摇摇头,撑着床柱晃悠悠站起,受伤那只手因为紧握着,已有血迹从指缝间溢出来。 池珏扶住他另一侧手臂,两人走进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她看着流水里充斥进鲜红血液,莫名有些感慨,抿了抿唇说:“易疏不易堵。人心和伤口一样,有时候捂着它,只会加重伤势。” 萧徇铎愣了一下,心里轻叹,看似柔弱纯真的小姑娘,骨子里其实是个十分清醒细致且逻辑缜密的人,看来那件事...不得不说了。 男人宽厚的手掌摊在水流下,冰冷的水冲去污血,沿着之间分成几条岔路,落入水池深处。他眼睛注视着涓涓细流,内心组织着语言,直到因擦伤而起的肿胀消退些,才关掉水龙头。 “是件愚蠢荒谬的事情,我本来嫌说出来会污了你的清听。”他揉着发热的眉心,脚步虚浮,半边身子支在池珏身上,蹒跚着靠坐到床上。 池珏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感觉比之前更烫了。她心头发紧,弯腰拾起药箱里的耳温枪,歪头给他测了一下,耳温枪发出滴声警报,液晶屏瞬间变红,显示体温为39.6度。 “别说这些了…你快躺下!“她对手感体温没有概念,没想到他竟然烧得这么高,手足无措地在药箱里翻找着。 “等会儿再弄这些。”萧徇铎烧得声音都哑了,虚弱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拉了拉她的衣角,“不是要听解释么。” 池珏有些慌神,不敢拧着劲,顺着他轻轻的力道,也坐到床边,默了默说:“先躺下,等你病好了再说吧。” “你生着气,我怎么能安心躺下。”他似笑非笑,偏过脸尽量不让滚烫的气息触到她,干疼的咽喉吞咽了两下,缓缓开口,“大概三年前,Edith的确追求过我,当时我便拒绝了。硕士结业之后,她想考我导师的博士,但是被导师以全校只看中我做关门弟子为理由推辞。大学数年,她一直都是别人眼里的“女神”,许是被一而再下了面子,恼羞成怒,临去美国之前…” 他顿了顿,抬手捂着额头,褐发下表情微妙:“临去美国之前,她在一个几乎所有C大人都会看的社交平台上,上传了我和她的私密照和视频。” “啊?”池珏猛地抬头,桃花眼瞪大了,充满不可置信。 “当然不是真的。”萧徇铎苦笑,“全是拙劣的PS。陆衍行迅速黑掉了那些网址,但还是有很多人看到过。世间好事者从来不管青红皂白,何况当年我风头正劲,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谣言就是这样流传开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