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听说二公子宿在了客房里,双吉一早便翻着白眼,去婆婆屋里告状。只是扑了个空,锦姨娘此时刚去了客房在回来的路上。 婆媳俩在半路上撞见,马伶伶便委屈:“娘,你可是去见过临哥儿了?” 锦夫人瞧儿媳那样,赶紧抢了话骂骂咧咧道:“这临哥儿当真是不务正业,昨夜怎地没把他喝死!回来有些时日了,天天与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一起,让他去寻益哥儿谋个一官半职的也总算是有个正事儿干着方是!” 马伶伶被一番抢白,插不上话儿。 锦夫人又骂道:“伶伶,待临哥儿酒醒了,定是要痛快罚他一罚的!” 马伶伶最终只得乖巧回答:“……都听娘的。” 锦夫人见此事蒙混过去了,又语重心常说道:“你呢。近些时日也要多去碧花楼走动一番,让你嫂子吹吹枕边风,求着益哥儿给弟弟谋个官职,不能再这般混下去了。” “我得空了便去找嫂嫂。” 锦夫人满意了,“今儿个天气难得好,不若我们下午外出逛集罢?” “听娘的!那叫上嫂嫂一道去罢?” “可以。” 尚王氏今日不在府上,她且一早回了娘家。因娘家舅子昨夜又喜得子嗣,娘家托人来报了喜,王氏自得带着礼物去探望。 嫁入府中数年余,王雪芙因子嗣艰难,药便一直没断过,因此身上总有一股儿淡淡的中药味儿。莫说夫君不常进她屋,就是她自个儿也是嫌弃的! 回娘家先去探望了新生子,又送了金器一套,份量那是极重的。 奶嬷子将新生子拿过来给王氏抱,主母王氏便在一旁说道:“你也沾沾你弟弟的喜庆。指不定回去不出半月便怀上了。” 王氏喜色的脸上也总挂着丝忧郁,“我哪会担心怀不上呢……” 一旁的亲戚们推了推主母王氏,让她知晓自个儿说错话了。那主母王氏见女儿如此,也只得尴尬一笑,移了话:“听说你那小叔子也回来有些时日了。怎样,外出游学这些日子可学了什么本事的?” 王氏自是随口说道:“能有个什么本事的?公公与郎君都不图他干出事业,只要乖巧在家享福便是了。” 便有亲戚疑问:“那小两口子的如今也是年数够大了,怎的一直没传出有孕事呢?” 左右不过都是话家常,因此王氏并未放在心上,只逗着孩子眼里充满着母爱说道:“之前是听说临哥儿担心着马氏的身子年幼,想着大些时日怀的。后游学一事耽搁了。他夫妻二人恩爱,定不出数月这肚子便能见喜罢。” “唉。这若是尚府出的第一个孩子,那可得多金贵啊!” “是呢。全家都盼着一个新生子好久了。” “本想着等你……”又有亲戚刚一说,立即被旁座的人给拉了拉,赶紧打住。 王氏瞧着自家亲戚如此不自在,便主动笑说:“姑姑婶婶们,你们有话便直说罢。这么久了,我早便看开了。” 一听主人家发了话儿,那众人便马上关不住碎起嘴皮子,“那芙姐儿既已这样说,我们当长辈的也就直言了呀!你这肚子既不行,怎的还不劝着你夫君纳妾?到时抱养在身边养着亦是一样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