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直到沈沂将车停在路边都没察觉,依旧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良久,沈沂把她的脑袋掰过来,赵南星这才回过神来,“啊?到了。” 沈沂:“……已经到很久了。” 赵南星深呼了口气,“抱歉。” “不原谅。”沈沂的手足够大,把赵南星的脸都包起来,往紧一缩,她的脸就鼓成了一团。 赵南星眉头也跟着皱在一起,伸手拍他:“你干嘛?” 话一出口却是咕哝着的,含糊不清。 沈沂说:“你忽视了我一路。” 赵南星:“……” 沈沂在她脸上掐了一下,这才松开:“商未晚的这件事不难,你不用担心成这样。” 算是宽慰。 “不止这样。”赵南星说:“商商现在很难过。” 沈沂说:“我也很难过。” 赵南星看向他,“你难过什么啊?” “刚从家里搬出来。”沈沂说:“你觉得是随便就搬出来了吗?” 赵南星:“……” 赵南星盯着他的侧脸,无奈叹气,伸手把座椅调低,半仰在副驾上,低声道:“这个世界上对商商最重要的人,在一周前去世了。” 沈沂微怔:“你是指……” “她姐姐。”赵南星说。 沈沂挑眉:“她没父母吗?” “那种吸血鬼父母。”赵南星轻嗤:“还不如没有。” 沈沂沉默。 赵南星忽然说:“你相信吗?这个世界上有磁场,能跟你成为好朋友的人,一般来说都会在某个地方有相似。” “那你们和周悦齐呢?”沈沂问。 相比起来,周悦齐几乎是她们生活的反面。 家庭和睦,生活顺遂,从来都没受过委屈和挫折。 “不知道。”赵南星笑道:“这大概也是人生的奇妙之处。” 她们和周悦齐会成为好友,大概是周悦齐的主动靠近。 不然以她和商未晚的性格,肯定不会主动去和周悦齐那样的人做朋友。 而赵南星想了想,“虽然都是朋友,但我和商商好像更近一点,三个人的友情,一般来说都是这样,肯定会有两个人更亲近,但并不是排挤另一个人。你能懂吗?” 沈沂思考片刻:“就像我们也会和周朗做朋友,但我和程阙是更近的,大概是这样?” “对,并没有刻意去排斥谁。”赵南星说:“自然而然就成这样。” 沈沂点头:“是这样。” 人跟人的关系本身就很奇妙。 “怎么突然说这个?”沈沂问。 “我和商商从某个方面来说是同一种人。”赵南星沉声道:“我经常会从商商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有时她要改变,我就会觉得被激励。” “怎么说?” “我们的前半生都在为别人活着。”赵南星抬起手背挡住眼睛,声音有些哽咽:“所以我好希望她可以幸福。” 只要商未晚幸福,她就会感觉自己也能够幸福。 可命运坎坷,从来不遂人意。 沈沂也把自己的座椅放到和她同样的高度,侧过脸看她,最后伸手将她的胳膊弄开,拿纸把她的眼泪擦掉。 “行。”沈沂说:“我免费给她辩护。” “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南星说:“我就是跟你聊一下。” “我知道。”沈沂把她揽在怀里,一条胳膊就能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你别哭了。” 赵南星抽噎,“有点难过。” 沈沂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一偏头牙齿在她侧颈轻咬了下,几乎是耳鬓厮磨道:“我也跟着难过了。” — 纵使赵南星再难过,也没有再多过问商未晚姐姐的事。 她和商未晚永远都有这样的“君子”之线。 沈沂成为商未晚的律师,将对方告上法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