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证据?”程阙问。 “滴水不漏。”沈沂轻笑:“如果真是他做的,是不是有那么点儿变态杀人狂的天赋?” 程阙啧了声:“是有。” “不过有时候我也会想。”沈沂喝多了,话也稍多:“可能我这个人确实不太吉利。” 程阙:“……” 他一个抱枕扔过去:“去你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呢?” “找不到一点证据,也就意味着这些可能是意外。”沈沂轻笑:“所以 ,还挺有可能的吧。” “什么?” “我不吉利。” “……” “滚滚滚。”程阙嗤道:“这话我他妈听了多少年?我不还得活着?” 沈沂不想喝了,往后仰在沙发上,眼神疏离又淡漠:“但让我同意离婚的不是因为这个。” “嗯?”程阙好奇。 “赵南星说。”沈沂顿了下,“不喜欢我,所以不想跟我继续错误的生活。” 平日里温和的声音此刻清冽又冷淡,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无奈与惆怅:“我知道她不爱我,但这话从她嘴里直白地说出来时,还是很残忍。” 她甚至让他亲手拟离婚协议书。 残忍到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她当初为什么跟你结婚?”程阙问。 “逃避吧。”沈沂说:“很庆幸当初她找我做了避风港。” 所以他才偷来了这么一段生活。 一段于他而言,像梦一样的日子。 程阙:“……” 第一次见有人把备胎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程阙不知该如何评价,便不再多言。 而沈沂想起赵南星同意跟他结婚那天,也是赵德昌刚找过她。 两人不知聊了什么,赵南星充满戒备,浑身都带着刺。 即便如此,他还是往前走了几步,逾越地、小心地提出了结婚。 反正也是要结婚的,跟赵南星结婚要比跟其他人联姻好很多。 而且赵南星没有威胁,应当不会重蹈覆辙。 却没想到,也还是会有。 只要他展现出一丝在意,就会有厄运降临。 就像是落在他身上的诅咒一样。 沈沂跟程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到后来,程阙忽地问:“沂哥,你喜欢赵南星什么啊?” 沈沂微顿,思考之后说:“不知道。” 反正就是喜欢了。 准确来说是爱了。 一见到她,他就觉得还想多活几年。 虽然她和记忆中相去甚远,可他就是喜欢。 赵南星冷漠、别扭,浑身是刺,只要靠近她,她就要往后退。 沈沂只能保持适当的距离跟她相处,不敢往前走半步。 可是只要看见她,就足够让他的世界明朗起来。 酒喝到了后半夜,程阙都随意地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凌晨六点,沈沂拎起外套往外走,睡到迷蒙的程阙问了句:“沂哥,干嘛去?” “回去洗个澡。”沈沂把外套穿上,声音比外边的雾都沉:“离婚。” — 在离婚这件事上,沈沂和赵南星都很利落。 像当初结婚那样利落。 赵南星起来洗漱过后,在客厅里闻到了很浓的烟酒味,客房的卫生间里有水声传来。 赵南星在脏衣篓里发现了满是烟酒味的白衬衫。 她放进洗衣机里洗掉,然后转身回房间化妆。 昨晚闷声哭了一通,情绪倒淡了许多。 许是想明白了,也认命了。 她就只能过这样的人生,所以后半生,让她一个人平淡地生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