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办法和青州内的人和解,可惜,以杨觉为首的众人,客气生疏,偏偏就是不肯给他们一句准话,从前的事能够一笔勾销。 因此,去了青州的人往兖州送来消息,如果云锦绣到了兖州,最好,一定要捉住这个机会,想方设法同云锦绣交好! 这一点,吴由明白了,何尝不是有此心。 况且,眼前这一位郎君叫嚣的内容,更多是在向吴由表达他的不悦,对吴由安排的不认同。 徐州这些人,真以为他们还在徐州吗? 吴由一眼扫过其余人,注意到人群中一个个那包含看戏的神色。 哼,一个个有心想看他会如何处置事情,无非也是想看看他们兖州的人是不是好欺负? 随着吴由的话音刚落,那端的年轻郎君立刻叫了起来,“吴郡守,怎么叫当众殴打他人呢?分明是他挑衅在先,对我不敬,我是为免他惹事,这才代吴郡守出手教训他一番。” 论说话的艺术,世族的人谁还能不是专门练过的? 吴由冷哼一声,“是吗?看来你是想闹到公堂,好好地请云娘子出面问问事情的始末。” 借势压人,吴由自问这件事要是换作云锦绣来办,下手更会不客气。 年轻郎君乍然一听云锦绣的名号,脸色聚变,显得不确定地问:“安置我们是吴郡守的事,吴郡守想让云娘子知道你怎么样的办事不力。” “办事不力?因你不满我的安排,故有意闹事?”吴郡守想压人,对面这一位也不蠢,同样也拿出云锦绣来压他。 年轻郎君一被吴郡守扣下这顶帽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郡守,非我不满,实在是不合规矩,他一个贱民凭什么跟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凡事要论,那就得仔细地论到底了,年轻郎君自认为不该受此待遇。 吴由冷哼一声,“名册拿来。” 论规矩,这个地方的规矩是谁定的?要么是从前兖州的人定的,要么也是云锦绣或是杨觉所定。 云锦绣既然将安顿人的事交给他来管,在一定程度就是默认了吴由的处置方式,不满的人再闹事,他也就更能理所当然的教训人。 在吴由身后的人乖乖的将名册奉上,吴由打开一看,也就知道年轻郎君的名字了。 “李谙。”吴由问起年轻郎君可是这个名字,年轻郎君不至于不敢认自己的名字,应道:“正是。” “你家中仅剩你一人,将你安置在此,你不满于何?比起你来,他家中六人,分得大半的院子,容你独居一处,你竟还有所不满?”吴由既然番看了名册,也更清楚对眼前人的安排。 “吴郡守,我家中纵然只剩我一人,可你看我的奴仆有多少,难道你以为我就没有资格独要一个院子?”李谙显得十分不满的开口质问。 “看来,你是真不满。”吴由听完对方的话,越发确定一点。 李谙怒目相对,“换作郡守难道不会心生不满?” 显然,李谙并不认为自己的这一点不满有何不对。 “你的奴仆如何安置是你的事,我只负责你,你若不服,不如告到云娘子处。”吴由面对无赖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恰恰相反,对付无赖尤其无需客气。 “你......”李谙焉能想到吴由竟会是如此态度。 “另,当众闹事,责杖二十,打。”吴由压根不管李谙心中有多少不满,更是下令处置于人。 “吴郡守,你这是滥用私刑。”一听要挨打,李谙马上急了。 可惜,吴由根本不为所动,“你初到兖州,只因不满这处院子住了别的人,竟然就纵奴打人?怎么,天下没有王法了?可任你肆意妄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