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里有答案了,但还是向黎一确认:「黎一,这些是什么花啊?」 黎一看了那张图片,老实说他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花,这个场景不过就是他第一次去周衍那儿的时候刚好看到的,他也没有仔细去看,而他正要回答说没有特别画什么花时,他却想起了当时经过那棵树时所闻到的气味。 「茉莉。」黎一回答道,然后很快的注意到了图片里树干上的那道白色裂痕,他不记得自己有画那条白色裂痕。 「你该不会有听过那些故事吧?」 「你是指……」 「绿光,你有听过吗?」 何止听过,那根本是个甩都甩不掉的梦魘,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一个词汇,不过周衍到底跟方目清说了多少绿光的事?希望岛不是有规定不能跟不是绿叶的人提起绿光的事吗?黎一在心中碎念着。 黎一先是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方目清觉得自己知道绿光的故事,然后纠结着到底要回答什么,最后才说了:「的确有,你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有一棵树干上有着白色疤痕的大树,然后树下开满了茉莉花,但那是我还不到十岁时候听的故事,细节故事是什么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方目清露出一副找到同类的欣喜表情,感慨地说道:「以前我妈和养父都有跟我说过类似的故事,我去查过很多童书、报章杂志,甚至是地方传说都没有找到类似的资料,我还以为这是他们自己编的。」 黎一继续装傻,说:「难怪我当初听到世界观的时候觉得有点熟悉,原来你是打算用绿光的故事来做这个游戏。」 「所以你在画的时候也是想着那个故事吧?难怪我有种你好像很有共鸣的感觉,我其实很多地方都不记得了,你还记得完整的故事是什么吗?」 「我也不太记得了。」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周衍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 「你应该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养父吧?」 一提到养父,方目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尷尬,他沉默了几秒,才说道:「我猜他应该不是很想理我。」 怎么可能──黎一差点就把这四个字脱口而出,他敢打赌如果方目清现在就打电话去给周衍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周衍肯定会边哭边说好,搞不好还是抱着方目清的大腿边哭边说好。 「喔喔!我想起来了!」子泉补充道:「我记得那时候去台科麻将馆的人都要帮他接电话,说只要接起来是他爸就掛断。」 方目清用拇指揉了柔自己的眉心,露出无奈的表情,乾笑道:「别提了,那只能说是年少不懂事。」 「小时候比较叛逆也是挺平常的吧,父母应该能理解吧?」黎一不自觉的开始帮周衍说话。 「说是这么说……」 叮── 电子门铃再度响起,打破了此时有些沉重的气氛。 「啊,外送来了。」江宙宇从沙发上跳起来,去给外送员开门。 方目清的情绪也被门铃声打断了,他收起了脸上的无奈,说:「其实我觉得如果不能完全照绿光的故事设定来製作其实也没关係,只是会有点遗憾而已。」 为什么得有遗憾这个选项呢?为什么寧愿遗憾也不愿意去问周衍?黎一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他一个都没有问出来。 「晚餐到了喔!别再聊不开心的话题了,先来吃饭吧!」江宙宇回来了,他将手上的两个大提袋放到了桌上。 黎一将桌上的平板先收了起来,说:「是啊,先吃饭吧。」 「那学长,等等要来摸一圈吗?我们这里有电动麻将桌喔。」江宙宇像献宝似的手一摊,将方目清的视线引导到靠墙边放着的那张电动麻将桌。 方目清底头看了下手錶,表情看起来轻松了不少,说:「或许可以,黎一比我想像的进入状况,我应该不用跟他说什么,那要赌钱吗?」 对江宙宇来说,打麻将哪有不赌钱的道理,回答:「当然啊,学长你都打多少?」 「你不要问他,照我们平常250/100这样算就好了。」赖子泉连忙制止江宙宇,不想让他照方目清的意思。 「哦?你这样讲害我很好奇,学长平常到底打多少?」 「250/100已经是我大学在打的金额了,现在大概也就翻个倍吧,毕竟都是在工作的人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