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看着,冷静地看着,仿佛身上的污迹不属于她。她就这样看着,看着我的癫狂,我的不知所措。无法控制住的,双手在挣扎中伸向眼前的人。但她没有恐惧,失去了应有的光芒,只平静地等待爪牙把她撕碎。她甚至没有呐喊,也不再痛苦挣扎。 为什么...我想要的,不过是你对我的臣服与畏怯。而你已经不再对我俯首称臣,不再强忍着泪水将我拥抱。 张静语,她此刻的嘴唇微扬,露出风平浪静的笑。她缓缓跪在我的脚下,双手抬起仿佛要让我将她捆绑,她抬起头,闭上眼,却不再流泪。 我手上的镣铐就在这一刻跌落,叮当之声传遍整个房间。猩红双眼就在黄昏下消散,浮躁的情绪被飞鸟带走。我没有看她,而是望向窗。阳光洒在地板上,风将倒影吹得歪斜。 我后退几步,捂住耳朵,跌落在她的倒影里。 我痛苦地尖叫,大吼着将树里的麻雀赶走。麻雀叽叽喳喳飞腾起来,树叶沙沙,留下了一片安静。 我跪了下来,爬到她的身边。我抓着她的双手,紧紧抱住她瘦弱的身躯。她没有动,没有哭,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断了线的木偶,没有流水的游泳池。 “静语...”我哭着,“静语,你求我吧,求你,就算表现一点点害怕都行,你能不要用这副表情看着我吗?我爱你静语,对不起静语,我不会再失控了,静语...求你,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好吗?” 我吻过她的唇,而她睁开眼,没有多大反应地停了几秒。 只是淡笑。 “我相信你清风,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是吗?你会慢慢变好的,我等着你。”静语用手擦掉我的眼泪,随后站起拉着我的手。 她拿起绷带,熟络地从一段距离下裁开。她看着我,又笑。 “清风,帮我。” 我为她上药。身上的淤青很快就显现了出来,肿胀与酸痛,静语怎么会不知那种感觉?房间里的气味太重,幸亏静语将空调关闭,否则即便是我,也会因为这封闭的压抑环境而呕吐。可是静语,你不该表现得那样无所事事,你理应—— 不,她是什么样的应当由她来决定,我何须去定义她的样子? 我做了简单处理,把地板上浓重的血迹擦了一遍又一遍。拖把上不曾留有的红色在这一天变得那么明显。我听着急促的水流冲刷着不安的气息,我停在浴室门口,等待着污水将痕迹带走。 我关上水龙头,将拖把放在了窗户外,等着落日余晖将剩下的气味挥散。我看着静语冷静地坐在床的一侧,她翻开一本不太喜爱的书,盯着一面字良久。她在思考隐藏在文字背后的含义还是在思考接下来她要怎么联系警察从冬南逃走? 我跨过衬衣的尸体,蹲下来抬起头仰望着静语。“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阻止,只是我很担心你的安危,希望静语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能告诉我。” 静语轻轻呼出一口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