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痒痒。 冉璎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如此器重凌珞。 只知道她可以利用。 “你要什么。” 冉璎看着躺在塌上,刚刚和侍女颠鸾倒凤,巫山云雨的凌珞,虽然衣冠散落,却不显狼狈。那时是她第一次知道女人和女人也是可以的,虽然震惊,却脸上冷漠地做着交易。 “我要的殿下怕是不给。” 凌珞吊儿郎当的模样着实欠揍,她嬉笑着翻了个身,胸前春光毕露无疑。冉璎不自在的别过眼去,双颊泛着可疑的绯红。 “你且说。” 凌珞色咪咪地盯了她一会儿,却突然叹了口气,一骨碌爬起来边整理衣襟边说。 “殿下不如放弃吧,这江山没有那么容易改变的。” “燕雀怎知鸿鹄之志。” 冉璎轻蔑地笑了,但凌珞并不在意她的讥讽,依旧笑嘻嘻的。 “殿下可不能这样说,燕雀的志向或许是鸿鹄呢。” 那时她并不十分在意她的这句话,权当是凌珞不正经的玩笑。像这样纵欲声色,目光短浅的家伙,哪怕是宠臣,她也懒得招拢。 直到她决定逃出宫去的前叁天。 “帮我。” “好处呢?” “你要什么?” “你有什么。” 凌珞真的比狐狸还要狡猾,她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她知道冉璎已经失去了所有筹码,而赌徒想翻盘,就要割舍掉自己的一切,绝地反击,孤注一掷。 在眼神交流时,她突然明白了凌珞的话。 燕雀的志向是鸿鹄,她的想要的是自己,并不是成为她,而是得到她。 “我有你想要的。” 从豆蔻时期,冉璎就深刻的知道自己身体的价值,从她刚懵懂地知道男欢女爱开始,肉体在她眼里就不过是另一种货币了。 破晓,待身体的所有反应平息,她用疏离又平静的口气问: “你打算怎么帮我?” 肉体是债券,她要立马兑换,连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凌珞真的帮她逃出宫了,甚至提议让她带上了随身侍女—秋式微。 一切似是水到渠成。 回忆戛然而止,冉璎痛哭了起来,瑟瑟发抖着,瘦削的肩膀在凌珞怀中更显单薄。 “别哭,别哭,”凌珞一下一下拍抚着她,“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你想要的我一定帮你夺回来。” 这个看起来不可一世,老谋深算,聪明绝顶的王女,说到底不过也是孩子。 凌珞安抚着她躺下休息,一开始冉璎还死死拽着她不肯撒手,随着哭闹转为抽泣,渐渐化为不太平稳的呼吸,凌珞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确定她是睡着了,凌珞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山间有轻雾弥漫,回头,小屋只在雾中露出一点檐角。 凌珞没有冉璎那么多的回忆,她用笔记录下皇帝的举止言行,起居生活,但真的能放进史书里的的只有只言片语。她从不浪费记忆在平淡无奇的事情上,所以她的脑子里,只要有冉璎就可以了。 和这天下作对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竹林湿润,露水沾湿了她的衣襟,她走了很久,来到了悬崖边。连接悬崖的吊桥已经破旧不堪,摇摇欲坠,浓雾遮掩着吊桥的尽头。 凌珞抖了抖身上还未滴落的露水,衣襟消失在了浓雾里。 作者有话说 久违,再见面就是过年后了。 大家新年快乐哦。 云吞敬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