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只狼毫并没有滚出去多远,只是安舒竺以此为借口想要冷静一下罢了。然而找一只笔终究要不了多少时间,待他起身时沉清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于是他心下也就松了一口气,握着沾了些许灰尘的笔在空中寥寥画了几笔,接着也没脸看手中的笔尖,直接就丢回自己的领域中去了。 沉清对于他的本事也是有些好奇,两指一捻掐了个诀幻出一套衣衫穿戴在身上,从床上起身站到安舒竺身侧,稀奇道:“听闻有资质上乘者,可不经灵气便能与天地空间相感应,更有甚者能将其化为己用,成就一方领域,今日沉清倒是有幸得见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灵力游走全身,散去了两腿间酸麻的感觉。 安舒竺不知道沉清背地里这么多动作,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微微侧身与沉清拉开距离,垂眼道:“既与仙途无缘,自然是要学旁的多些,都是些雕虫小技,比不得沉道友。” 这般客套的恭维话沉清听得不少,然而从安舒竺嘴里说出来却莫名让她感觉虚伪得过分,一时之间眼里的冷色也是更甚,似若无意地凑近了,才道:“方才之事还要多谢安道友相助,若不是有你在此,恐怕沉清纵有万般本领也难以施展。只是出门在外身上也没带多少东西,遍寻周身也是方才寻得一物可作谢礼,还望安道友莫要嫌弃。” 武蜀海的人能不把全部身家都带在身上倒也是稀奇了,安舒竺也不知沉清话里几分真假,仍是垂眼道:“谢礼就不必了,沉道友打整好便回房间吧,安某当下怕是不便待客。” 哟,这是要赶人的节奏啊。 沉清磨了磨牙,决定不再与他废话,脚步一错,直接上前把人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安舒竺没成想沉清会来这么一手,睁着满是错愕的大眼就被沉清压在了身下,想要挣扎却不知该往哪儿使力,只能用彷徨的语气挣扎道:“沉道友,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是那邪祟还未曾离开?你放放,放开我!” 原本嘴边的“放心”急转直下,语义也由帮人变成帮自己,可想而知这话语的主人是多么的无助可怜。 隐隐察觉到沉清要干什么的安舒竺这下也是急了,连忙呼喊想要唤醒沉清的理智:“沉道友,沉道友!这不行你快些住手!” 然而沉清本就清醒的不得了,安舒竺这般充满了求饶的彷徨之语让她莫名有些兴奋,心底里一簇邪恶的小火苗噗噗燃烧成燎原之火,连带着手上扯他衣服的速度也更快了。 不过是一件外衫和一条长裤,沉清并没有费多大力就让它们乖乖下来了。 说下来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它们还挂在安舒竺身上,但是应有的作用已经没有了。 安舒竺也说不清此刻自己到底有什么想法。 或羞或恼,或无力或困惑,许是兼而有之。 然而沉清非要问他避之不及的问题,似是要故意折辱他:“我猜你现在羞恼之外,更多的应该是无措吧。”沉清拿开安舒竺挡在胸前的手,后者在沉清碰他的瞬间仿佛触电般抓紧躲开,却又被沉清拉住细细摩挲,“小判官虽然无缘修仙一途,手段比起修士也是不遑多让,是以虽然有众多女修对你仰慕,但你却没有真正意义上接触过‘女人’,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般孟浪的举动。” “你,你既知孟浪,为何还不放手?” 安舒竺僵直着身子,掌心间缓缓游动的指节仿佛带着霹雳雷电,顺着他的筋骨劈里啪啦炸响到全身。他隐约从沉清的话里嗅出了一点异样,然而却仍不敢轻举妄动,只求对方能迷途知返。 直到沉清把另一只手伸向了他的鼠蹊处。 被玩弄的手猛地一握,沉清素白的手被紧紧锢在安舒竺的掌间,另一只下探的手也顺势停在那里。她抬头循着男人苍白的手臂去探他的神色,却见对方眼底浮着浅淡的无奈,竟没有半分动情的姿态:“我知你是脑我方才所为,但这种事开不得玩笑。” 沉清嘴角轻浮的笑慢慢被抹平,眉眼间的艳色转而冷淡:“你心思倒是透澈,却说的并不全对。”她俯身朝着安舒竺颈间呼了一口气,暧昧道:“你怎么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