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狼狈地从卡座遛出去,连酒杯都没拿,结果却发现自己撞上了一堵无形却坚硬的墙,把他脑袋撞得嗡嗡响,涔涔的冷汗流得更凶了。 B闻不到信息素,但是据说当A信息素浓到一定程度的时候,B就能感觉到那种骇人的压迫跟束缚,就像是现在。 “你得留下你口袋里的东西。” 身后那个比明星还要漂亮的女A发话了,男B觉得自己像是被狮子咬住脖子的呆笨角马,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除非他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在裤子里。 他哆里哆嗦地从裤子口袋摸出一个玻璃瓶,小心放在桌上,叮地一声轻响,魔咒被打破了,刺进脖子的尖牙松开了,男B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一路撞翻了好几个人。 “这个……”程思禾抽了张纸巾,裹着那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透明玻璃瓶,用两根手指捏了起来,“应该是听话水,据说无色无味,一滴就有效,你闻到的?” “我又不是警犬!”小美人仿佛被冒犯到了。 “抱歉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太厉害了,这个都能发现。” “我注意到了他的手,他总在无意识地触碰那个口袋。” 小美人微微扬起下巴,残留在身上的孩子气溜出了一缕,“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肯定不对劲。” “她在保护你。”许柯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一点。 “我很多时候也搞不清她的小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程思禾亲切地吐槽着,“根本没有必要…” 她看了眼那个小瓶子,心虚地补充了一句,“这次只是个意外。” “这个很有必要。”苏怡则非常认真,“最近五年被统计到的性骚扰及性侵案件中,女B在所有性别中被侵犯的比例最高,我必须保证思禾的安全。” “哦,小美人,你可真体贴。” 程思禾动作夸张地就要往苏怡身上扑,却被小美人两根手指点住了肩头,无情地推了回去。 “你可真无情。”程思禾抱着手臂哼哼。 “我都是为了你好。”苏怡笑了起来,“我可不希望姐姐取消你的休假,糖糖盼了好久。” “我记得的不多,不知道为什么,关于他的记忆都很模糊。” 许柯正式开始讲述,他很紧张,苏怡闻得出来,他那仿佛掺了水的稀薄信息素里多了一丝淡淡的苦味。 不过他没有撒谎,对她们而言,这就足够了。 “我甚至想不起他的样子,我们那……那段时间明明常常见面的,可他的脸在我记忆里总是蒙着一层黑雾。” 许柯粗粝地吞咽了一下,他看起来很渴,程思禾注意到他伸手去拿酒杯,结果却抓了个空。 因为那只酒杯早被苏怡移到了自己的面前。 “许总,咱们接着说吧。” 苏怡看着许柯笑得温柔,眼神满是鼓励跟期待,跟这个喧嚣尘上、光怪陆离的夜店看起来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可那又是一个非常熟悉的笑容,程思禾觉得自己见过很多次了,在不同人的脸上都看到过。 直到她们并肩离开夜店,在地下停车场发动汽车的那一刻,她才福至心灵地想起来,当彭冲的每个心理医生鼓励他尽可能多地诉说时,都会露出这个笑容。 “…好…我……请给我一点时间。”许柯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他的声音像是赤脚走入干涸的河床。 那应该是一段非常糟糕的记忆,程思禾在心里猜想着,糟糕到每次回忆都需要鼓起巨大的勇气。 过了好大一会儿,小美人甚至又打发走了叁个来搭讪的A,许柯才终于开口继续说下去。 “他很年轻,非常年轻,而且是突然出现在圈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