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女儿是装的,连连点头,“确实挺可怕的。咱们回家吧。” 一家三口刚拐进新房这边,就见墙角蹲着一个小孩。黑漆漆的,压根看不清谁是谁。 苏爱国上前一看,原来是周大柱的女儿周胜男。 苏以沫摸黑上前,见是周胜男,她握住对方的手,柔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是她的声音,周胜男抱着两只胳膊,可怜兮兮看着她,无声地摇了摇头。 张招娣叹了口气,“她爸在院子里喝酒呢。嗓门最大的那个就是他。他一喝醉就会发酒疯,见人就打。这孩子胆子小,躲在这边是对的。” 她话音一落,周胜男的身体下意识抖了抖。显然这是后遗症。 苏以沫蹙眉,靠!周大柱赌b、发酒疯、打人?这种男人都有老婆孩子真是没天理。怪不得周胜男这么害怕她爸。她看向周胜男,疑惑地问,“你妈妈呢?她不在家吗?” 周胜男侧头往新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飞快垂下脑袋。 苏以沫一家三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新房这边也不消停,云副厂长家好像在吵架,有不少人正在门口拉架。离得太远,吵吵嚷嚷十几个人的声音夹杂在一块,苏以沫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苏爱国耳朵尖,好像听到了刘厂长的声音,“刘厂长应该在劝架。怪不得他没去筒子楼那边呢。” 张招娣无语,“大过年的,居然吵架,也不嫌晦气。” 她牵着女儿的手,示意丈夫回家吧。 苏以沫回头看了眼周胜男,想让她跟自己回家。 周胜男却摇了摇头,蹲在墙边,小小声说,“我妈妈让我在这儿等她,不让我乱跑。要不然她会生气的。” 苏以沫默默叹气,只能跟爸妈走了。 上楼时,张招娣想看看云副厂长家为什么吵架,胳膊被苏爱国拽住,“别管他们了。回头他们再小心眼,以为是咱们散播谣言。” 张招娣想起上回害丈夫调到仓库的事儿,立刻失了兴趣,掉头就走,“走吧,回家。” 回到家,苏爱国倒是提起一件事,“周大柱当司机,当初他拿了些鹏城货倒卖,赚了不少钱。” 张招娣听到别人赚钱,她兴致立刻来了,“真的?” 苏爱国颔首,他也是听老郑说的,“刘厂长也知道这事。不过他没有耽误本职工作,刘厂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太多。” 苏以沫也能理解。现在司机可是高危职业,尤其还要考驾照。周大柱能配合工作,他自然不会揪着对方不放。 张招娣撇了撇嘴,“怪不得他们在筒子楼大吃大喝呢。我刚刚瞅了一眼,里面全是金贵东西,那龙虾这么大,金橙色,一个得有一斤多。” 她伸手比划了下,瞅着个头应该是白金鳌虾,一斤要二三十。真的很奢侈。 苏以沫咂舌,这种人渣居然都能发财,可见老天爷有时候也会打盹。 不过高收入意味着高风险,她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张招娣见他们这么悠闲,就让两人帮她盘点这一年的收入。 苏以沫立刻来了兴致,坐直身体,“好啊好啊。我来看看妈妈赚了多少钱。” 两份财务报表,一份是盒饭,一份是咸菜厂。 苏以沫拿的那份是盒饭公司的账本,苏爱国就看咸菜厂的。 苏以沫先是粗略看了下每个月的盈利情况,然后给他们汇制一张折线图。 福田区的盈利几乎没有变化,几乎在一定区域来回震荡,就好像一条水平线。 罗湖区的盈利有点像高山,先是一路向上,然后到达顶点后,数字回落。现在维持在一定范围内。 南山区是最晚开始的,盈利线条一直往上攀升。 苏以沫问妈妈,为什么罗湖区回落这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