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可是刚染的。” 其他人纷纷表示舍不得自己的长头发,“我们可是辛辛苦苦留的。别人怎么非议我们,我们都没舍得剪,怎么能为了一场一分钟的节目就给剪了?” 苏以沫没想到这些人会不愿意剪发,一时呆住。 江爱媛黑了脸,这是欺负小沫年纪小,被他们糊弄呢。她一锤定音,“把头发都给剪了,我出钱。还有衣服,我找人定做,必须统一的服装。到时候我让人在帽子上绣团队名字。兴许观众能记得你们。要是不剪头,那你们就别去了。” 还有这种好事儿?除了苏以沫,其他人皆是一脸喜意,没人再可惜头发,当即表示明天一早就去理发。 苏以沫无语,合着是因为没钱。 她视线落到其中留着长头发的男生身上,“你这头发该不会是因为没钱理发,所以才留着吧?” 看这发质也不像精心保养的,倒像吃了上顿没下顿才成这样的? 长发男甩了甩自己蓬乱的头发,就像炸了毛的公鸡,乱得不得了。他将盖住脸的头发扒拉开,死鸭子嘴硬,“谁说我没钱理发?我喜欢留长发。” 苏以沫懂了。就是穷才留的。又因为买不起护发素,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她有些无奈,“没钱理发,用个剪刀也行啊。” 这话一出,长发男脸都绿了。其他人愣了一秒,而后齐齐大笑。 江爱媛也是乐得不成,等她笑够了,这才解释,“他以前就是剪成那种汉奸头。那时候在广场上跳舞,那些大娘最爱往他身上扔石头,所以……” 苏以沫扑哧一声也跟着笑了。 翌日上午,苏以沫去邓家上英语课。 邓舒月忐忑不安,两只手一直交握,显得很紧张,她偷瞄苏以沫好几次。终于在她第n次偷瞄时,苏以沫先发制人,跟她来了个面对面。 邓舒月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靠,却忘了自己后头不是墙,差点摔倒在地。 苏以沫赶紧将她拉住,“你怎么了?这么不禁吓?” 邓舒月稳住身体,拍了拍胸口,等情绪稳定,她仔细观察苏以沫的表情,确定对方没有任何问题,她才试探着问,“你爸妈有没有骂你?” 苏以沫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 邓舒月松了一口气,昨天妈妈说的时候,她特别担心小沫会挨打。还好没有!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妈……她就是担心你,你别怪她。” 苏以沫当然不怪张语,这事本来就瞒不了多久。她爸妈总要知道的。 就在这时,邓厂长走过来,告诉苏以沫一件事,“昨天有人打电话过来找你爸,好像是老家打来的。让他下午回个电话过去。” 苏以沫又问了些细节,得知不是爷奶打来的,她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苏以沫就将这事告诉了爸爸。 苏爱国猜想可能是老家那边又有人想让他帮忙找工作。 他当即问闺女,“你还想不想帮他们找工作?” 苏以沫仔细一想,也是,那些老家人应该都拿到第一笔工资了吧?没有出来的村民眼馋也很正常。 她笑眯眯点头,“当然要。只是打个电话就能赚这么丰厚的中介费,我当然要做。” 苏爱国也没有说什么。 下午苏以沫去钢琴室练习新舞,又去江爱媛家待了一个小时才回家。 她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眼家的方向,奇怪的是并没有亮灯。咦?爸爸不在家吗? 苏以沫掏钥匙开门,打开客厅的开关,却发现爸爸正坐在沙发里发呆,她捂着胸口吓了一跳,“爸?你怎么不开灯啊?” 苏爱国回神,抬头看到是女儿,再一看墙上的钟表,好家伙,都这么晚了。怪不得肚子这么饿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