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爸爸,受罚的是她,行凶者倒是把自己瞥得这么清。妈妈这手段就是高。 等她洗完碗,回到家,张招娣已经回来了,正喜滋滋向苏爱国报喜讯,“我一说,他就同意了。” “每月扣多少钱?” “他说按照平均天数算。一天十块钱,八天就是八十。”张招娣的工资将将卡在三百,一下子少了八十,有些肉疼。 看到女儿回来,她立刻追问女儿还有没有气球,她得早点学会,才能早点去摆摊。 苏以沫的气球只剩下几个配件,凑不成一个完整的,摇了摇头。 张招娣有些失望。 翌日,张招娣带女儿到了批发市场,除了买需要的气球,张招娣在老板的介绍下还买了电动打气筒。 之前老板送过苏以沫两个打气筒,一个是手推,一个脚踩,电动打气筒的价格远超这两种,价格很贵,老板送不起。 张招娣想着她要去别的区卖气球,肯定不能带太多气球,所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了。 张招娣在家学了五天,拧气球的速度比苏以沫还要快。 周六一大早,张招娣就带着苏以沫坐公交车去了罗湖区,这是鹏城特区发展最早的区,经济总量傲视全市,苏以沫也只在上步管理区卖过气球,其他区却是从未涉猎。 不过在十几年后,上步管理区(后来叫福田区)的gdp要远高罗湖区。 上了公交车,苏以沫脑袋有点晕,好在他们是从底站上的车,有的是座位,要是从中段开始上,人挤人,她肯定晕得厉害。 张招娣一边给她扇风,一边责备女儿,“待在家不好吗?非要跟来。多受罪啊。” 苏以沫笑眯眯道,“我来陪你,要不然你会无聊的。” 张招娣没话说了,让女儿多睡一会儿,到了目的地叫她。 苏以沫打了个小哈欠,现在才早上七点,她六点就起来,确实困了。 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两人换乘三辆公交车才到了目的地。 张招娣四下看了看,“这是罗湖区中心地段。” 到了附近的商业街,张招娣带着女儿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她将行李袋打开,摊开一块绸布,将玩具一一摆放在上面,然后拿个折叠小马扎,让女儿坐下来歇息。 苏以沫摇头,“妈,你坐下吹气球吧。我睡一路,屁股疼,站着就行。” 除了刚开始的那趟公交车,妈妈是坐着,后面的两辆公交车,妈妈都是站着的。反倒是她睡了一路。 张招娣也没坚持,女儿负责打气,她负责拧气球,母女俩配合得亲密无间,很快吸引不少人过来。 漆黑的夜晚,昏黄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张招娣牵着女儿的亦步亦趋走着,两人手里都拿着一根冰棍。 鹏城的五月跟夏天没什么区别,晚上依旧热得人受不了。 两人嗓子都喊哑了,吃根冰棍败败火。 回到家,苏爱国等得着急,看到两人平安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怎么搞这么晚?” 张招娣有些不好意思,“怪我,生意太好,我就想着多卖些。得亏小沫看了最后一班车,要不然咱们俩今儿非得在那边过夜不可。” 苏以沫身上汗津津的,她着急洗澡,连连催促妈妈数钱,“看看赚了多少钱。” 张招娣看了眼时间,都九点多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她立刻将袋子里的钱包拿出来,一股脑全部倒在饭桌上。 这时候的钱购买力不错,平时大家买菜用的是一毛、五毛,当然也有一分。 这么一大堆,五块和十块相当少,五十和一百直接没有。上面一层是纸币,下面一层是硬币,随意摊在桌上。 张招娣和苏爱国负责数纸币,按照面额分类。 苏以沫将硬币按类型摞放整齐,十个为一摞。 张招娣拿了个本子记账,她不识字,苏爱国负责登记。之前她就把采买时的价格登记上去,算是支出。现在自然算是入账。 张招娣数了几次,“总共一百一十六块五毛三分钱。罗湖区有钱人多,那边的厂也多。” 她进的玩具比较多,所以第一天并没有回本。但是她发现女儿把气球的价格定得很高,利润几乎翻了两倍,所以她之前预估的对半分,根本就不靠谱。不过女儿这定价法也很合理,因为气球需要人工吹,卖不掉,里面的气没了,就砸手里了,而玩具却没有这个问题。 数完钱,张招娣和苏以沫急急忙忙去洗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