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姐和大姐夫来得巧,保下她姐弟俩儿的两条狗命。 只是婉文浑身湿透,头发在滴水,还沾着两根水草,衣服皱皱巴巴,爹妈见了都没认出这是自己的闺女。 乔茗茗此刻就深深怀疑,几年前自己扔出去的刀是不是又回旋回来了? 瞧着满身是泥的闺女儿,乔茗茗咬咬嘴唇叉着腰,气沉丹田往后山喊:“宁渝,你啥时候回来!” 宁渝这会儿在家的后山上,跟着牛愣子叔也不晓得捣鼓着什么东西。 乔茗茗声音贼大,穿透力贼强,没几秒后山上就有人回应:“还得大半个小时呢!” “……” 行吧,乔茗茗只能心累地把泥球闺女儿提溜起来,对小弟道:“你帮我把衡衡解决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啊,妈妈,啊啊舅,不不……” 彰彰可着急了,被乔茗茗托住胳肢窝,小腿就跟小马达似的疯狂摇啊摇,以表示自己不想离开泥坑的心愿。 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抗拒,眼瞅着离菜园子越来越远,干脆嘴巴一瘪,啊啊啊的露出两颗小米牙哭了出来。 锅里有水,趁着这会儿阳光热烈,于是就在后院里给这姑娘儿好好洗了洗。 期间周苹果来了又走,整整换了三盆水,才把这小孩儿彻底洗干净。 彰彰也不哭了,她爱洗澡,严谨点儿说是爱玩水。 洗完了,也快到中午了。 今天早上的饭菜还有剩,热一热他们大人就能吃。 而彰彰的辅食就麻烦了,得蒸一小块的南瓜,还得煮些煮得稀巴烂的面条,面条里加点仔细去了鱼刺的鱼肉,最后放两小勺的蛋羹。 品种很多,但数量不多。 不过比起同龄人来,她家彰彰胃口算是很大的,吃也贼能吃,坐在婴儿椅上激动得张大嘴巴,就等乔茗茗来喂呢。 吃完饭,帮彰彰擦擦嘴巴。 彰彰指着窗户外的菜园:“妈妈,妈玩~” 乔茗茗:“……” 不是啊,她怎么发现这小孩儿越来越精了啊,这让她很难办啊! 午后。 哄完孩子睡觉,在山中待了一个上午的宁渝终于洗完澡来吃午饭了。 宁渝笑笑道:“你就没发现彰彰特别像你吗?” 乔茗茗没好气道:“像你,小弟说像你,舅爷也说像你。” 有些地方,例如眼睛这里是细看像她,可从整体上看就是像宁渝,特别是笑的时候。 越大越像,简直是等比例缩小后的翻版。 乔茗茗想到这事儿就郁闷,儿子像她但闺女儿像宁渝,完全反过来了啊。 宁渝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是说性格。” 乔茗茗:“你闺女儿那么小,能看出多少性格?” 无非就是急了点,倔了点,爱哭又爱笑,有的时候能把人逗死。 宁渝放下筷子看她,一副“这难道还不像你吗”的表情。 乔茗茗:? 像她吗?她不信! 绝不可能像她,她自己都烦自己! 夜晚。 程家的晚饭后是十分热闹的,家里还没分家,但四个孩子都娶妻生子了,热闹得简直过了火。 乔茗茗大老远的就听到程家院里的声音,心说孩子真不是生得越多越好。 就问问程芸芸的妈妈,问问她这会儿瞧着六七个孙子孙女们幸福吗? 她肯定会皮笑肉不笑的反问:你说呢? 其实上阳村里并没有什么父母还在就不能分家的规矩,而像程家这种四个孩子都结婚后还住在一起的也很少。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目前程家父母暂未攒出足够让四个孩子同时盖房的钱来。 当然了,光靠务农其实也攒不出来。 可他们连四个孩子的分家费也没存够,这是真的,然而夫妻俩人对外说村民们恐怕都纷纷摇头表示不信。 程家人在村里人眼中就是很有钱,程家的几个孩子甚至都认为自己家就是村里一等一的大户人家。 程家父母对此只想说句:放屁! 真要是给他们分家,他们一人都分不到一百块。 一百块能盖起房子不? 能买得起新房家具不? 当然不能! 所以只能把几个孩子抓一块,只是在同个屋檐下难免会有磕磕碰碰,而远香近臭的道理他们这种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父母也懂,如今程家父母愁着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