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完最后一把稻谷,乔茗茗仿佛快死过去的身体又瞬间“回光返照”似的活了过来! 她太特么厉害了! 乔茗茗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也在远处收尾的宁渝。 “我靠, 宁渝我割完了!” 她高举镰刀,朝着宁渝方向大声喊。 她竟然真的割完了, 独自一个人割了一亩地的稻谷! 宁渝远远的听到了乔茗茗那随风而来的声音, 不禁起身转头看,而后跟着她开怀大笑。 乔茗茗抓着镰刀在田野上直蹦,好像半点不觉得累。 连他身上的疲劳在这瞬间也消失个干净,被他家茗茗感染得消失个干净。 “你快说, 我厉不厉害!” 乔茗茗叉着腰得意洋洋地笑。 宁渝大声道:“厉害, 你比我厉害多了!” 说完,就见乔茗茗双眼亮晶晶, 拿着镰刀朝着他跑过来:“我帮你!” 她喘着气兴奋道:“你先前还说你可以帮我割,现在是我帮你割了吧。” 宁渝嘴角噙着笑:“是的,我得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不应该小看你的。” “嘿嘿!”乔茗茗脸上笑意更盛了。 她此刻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手拿镰刀弯着腰割,宁渝剩得也不多, 夫妻俩人合力割了没五分钟就把最后的稻谷给割完。 割完后, 两人直直站起身松口气, 然后相视而笑,都觉得对方这会儿滑稽的可以。 乔茗茗眼睛弯成月牙:“走吧宁同志,接小孩儿回家洗澡吧!” 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脸上还沾着灰,而她自己的脖子上也出现黑线条。 乌龟对着王八。 大哥别笑二哥。 夕阳下,有好几人和他们一样完成工作离开这片田野。 记分员小江兢兢业业地在田埂上等待着,宁渝朝他打声招呼,走过去给两人登记了工分,顺带把镰刀交了。 小江笑笑:“你们夫妻今天够快啊。” 宁渝与有荣焉:“小乔她干活速度就不错,她还先我一步完成来帮我了。” 乔茗茗瞬间昂首挺胸。 特别是见还有好几个村民也在旁边等着登记工分,更是把腰板挺得直直了呢。 她一天能割一亩地,她骄傲! 等待着的村民皆不可思议,有个婶子就惊讶道:“小乔这么能干活呢!我家老大媳妇儿也就割个一亩。” “嗐,一亩已经不错了,村里年轻的这一辈姑娘们可没咱们当年能干,许是生活变好骨头都懒了许多。” “哎呀男娃也是,都说人家唐际秋懒,其实好多家的男娃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嘞,宁渝这种用笔杆子吃饭的干活都比他们利索,他们割个一亩地都要累死累活。” 说着说着,又变成了“上阳村针对当代年轻人讨伐大会”,“始作俑者”乔茗茗和宁渝赶忙跑路溜走。 踩一捧一太让人怕怕惹…… 被踩的怕,他们这种被捧的也怕,这不是纯纯的给拉仇恨吗。 如今天上夕阳已暗淡许多,太阳留下的余晖正在渐渐消散。 暮色四合,黑夜即将笼罩大地。 靠近村小,听到里头接连不断的哭闹声。 乔茗茗突然笑道:“芸芸也太惨了,每天必须六点半来,晚上还得等到孩子都被接走了才能离开。” 可谁晓得孩子是啥时候接走? 干活慢点的,想拿工分多点的,七八点都有可能。 宁渝:“那倒不会,你不能拿咱们家去想,咱们家是因为只有咱俩,村里其他人家家中都有父母和大孩子帮衬。” 乔茗茗点点头,也是。 只他们家,两个大人都在地里干活,家里小孩一个四岁一个几个月……哎! 乔茗茗心累得不想再想。 进入村小,夫妻俩刚进教室门呢,彰彰这小屁孩儿就看到他们了。 她眼睛瞬间亮起来,从床的里侧飞速爬往外侧,然后扶着栏杆仰着头,脸上表情登时一变“哇”地一下哭出了声。 “妈妈,妈妈” 小孩儿着急喊着,展开手,朝着乔茗茗直招,乔茗茗心疼得把这姑娘抱起来:“真可怜呢,等很久啦是不是?” 彰彰哭得眼眶通红,紧紧搂着乔茗茗的脖子不肯放开。 程芸芸比起早上明显疲惫憔悴许多,摆摆手道:“彰彰今天倒是挺乖的,除了早上和中午你们送来时哭了下,后来旁的孩子哭她都没哭,就跟衡衡坐在一起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