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往下,慢慢向脚心去。谢慈咬住下唇,慢慢别过脸,纤纤玉手扣住了浴池的边沿,用了些力气,慢慢泛白。 她自知理亏,并未制止他的动作,沉默地顺从着。 她看不见,因而触觉格外显著,他的舌头从在她脚掌上游走,痒意一阵高过一阵,谢慈几乎要坐不住。她扣着浴池边缘的手指用力收紧到泛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这种笑并不是纯粹的笑意,反而笑得难受。 整个房间里只有一盏灯亮着,忽明忽暗,光影跳跃。那方脏了的帕子兀自在水中沉浮,无人拨弄,也发出咕嘟的水声。 谢慈脚都有些酸了,渐渐失去哄人的耐心。她咬唇,有些不耐烦,终于扭头去看谢无度。谢无度的喉结微微滚动着,她看见他脖子上的那颗痣随他呼吸而起伏。 谢慈脸色微变,踹了他一脚,而后将脚踩在他寝衣上,擦干净。 谢无度笑声有些哑,将那方帕子重新拾起,洗过一遍,替她擦去上去自己遗留的津涎。谢慈没好气看向始作俑者,交换津涎是乐趣,可单方面舔她一脚口水……可没有什么乐趣。她方才因发痒而腿绷着,现下发酸得很,便张开双臂,要他抱自己。谢无度照做,两手穿过她腋下,托住她后背,将她抱在怀中。 这姿势谢慈自然而然地将腿勾在他身上,搂紧了他的脖子,从净室回到寝间 。谢无度调整手心位置,从她后背离开,托住她双腿。 谢无度在床一侧坐下,没放开手,他将头埋进她颈窝,哑声道:“阿慈在哄我是吗?” 谢慈勉强嗯了声,听见他说:“其实没什么,我没放在心上。” 谢慈哦了声,心里却想,话是这么说,但是……她轻声叹气,伸手搂住他脖子,主动献吻。她的吻没有技巧可言,此前他们之间的那些交换津涎,全是谢无度主动,她只需要被迫地承受。因此毫无章法,青涩而笨拙地将唇贴在他脖子上。 方才她看见他喉结滚动时,那颗痣跟着上下起伏,谢慈将唇贴在他喉结上,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颗痣。 谢无度喉结再一次滚动。 谢慈张嘴,咬住他喉结,她没轻没重,牙齿下的力气似乎有些大,听见谢无度嘶了声。 谢慈意欲抬头看他表情,被他拦下,他道:“继续。” 谢慈腹诽,方才还在没放在心上,这会儿又接受她的哄。 她继续,像猫儿一般,舔他的嘴角。 今夜她的反应谢无度的确没有放在心上,他不过是在欲擒故纵。他知道她的感情才转变不久,她会这样很寻常。 谢慈衔住他下唇,睁眼看他,想到交换津涎四个字,一时走神。谢无度对她的走神很是不满,很快反客为主,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 上回还隔了好几层衣料,今夜两个人都只穿了寝衣,隔得更近,拥抱的感觉也更为清晰。谢慈觉得那层单薄的寝衣压根兜不住似的,因天还热着,谢慈还穿着夏日的寝衣。 谢慈心不禁提起来,跳得有些快。相似之处,想起那日下午。 她想起今夜见到萧清漪时心里涌现的那股背德之感,此刻他们隔得这样近,她心里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 心仿佛从山崖上坠入海中,沉浮不定。 谢慈颤抖着声音忽然发问:“谢无度,你会一辈子爱我吗?” 他们之间关于一辈子的话题经常发生,上一次是她说,你要管我一辈子,这一次还是她问,你会一辈子爱我吗? “会。”他回答她的问题。 谢慈不大信,又问:“那你若是做不到怎么办?” 谢无度想,如果有一个人做不到,那做不到的那个大概是她。怎么才能让她信守诺言呢?他心里想着,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谢慈吃痛,惊呼声被他吞下腹中。 今夜月色不显,数朵黑云将天空遮得严实,长公主府中,沧渺院的灯一直没有熄灭。萧清漪坐在椅子上,持续地走神。 幸儿说的话是真的,谢无度与谢慈之间,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今夜她亲眼目睹,谢慈与谢无度十指相扣,亲密如同爱侣。 那一刻,萧清漪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似乎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咚了一声,“竟然如此”与“果然如此”两个念头来回打转。 谢无度是个疯子,她一早就知道,甚至于对他感觉到恐惧。因为疯子毫无畏惧,可以是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