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安往来吗?” 她倒是听了,就是不做。 许秩只是不想嬴阴曼跟着东安郡主胡闹。昨夜前,他没有立场管她,谁也不是谁的谁;昨夜后,立场是有了,他又没资格说胡闹了,若不胡闹,哪有昨晚的事。 他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 见许秩哑然,嬴阴曼失笑,“送我去东安那儿吧。” 嬴阴曼补充说:“我要换件衣服。” 这一身皱巴巴、穿了两天、混着酒味和汗味的衣服,嬴阴曼是一刻也不想多穿,还有她的头发,就简单束了一下披在身后,她当然要整理一番才好回宫的。 他们乘车下山,许秩送嬴阴曼到东安郡主府,与嬴阴曼说自己还有些事要处理,便走了。 讲实话,东安是担心了一整夜。昨天东安才走出风月楼没多久,许秩就派人来告诉她阳兹找到了,他已经把阳兹带走了,但具体带到了哪里也不说。虽说阳兹和许秩在一起还算叫人放心,但是一整夜没消息还是叫人不安。 现在见到嬴阴曼完好无事地回来,东安总算是释怀了,问阳兹要做什么。 嬴阴曼数了三件事,“沐浴,更衣,用膳。” “好好好。”东安连连答应,便叫人去准备。 咸城只有钟山有地脉温泉,但是东安又想泡汤,便在府内人工葺了个小的。底下柴火烧着,一天水温不降,冬天尤其舒服。 房内水汽氤氲,东安从自己的衣服里挑了一身适合阳兹的,亲自送到房中,问:“我这儿,比之钟山温泉宫,如何呀?” “差远了。”嬴阴曼如实说。 “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东安一笑,靠近嬴阴曼。 嬴阴曼整个人都坐在汤池中,用手舀了一捧水从胸口浇下,湿湿的发黏在细白的颈背上。 东安替嬴阴曼理了理头发,看到一个不寻常的痕迹,星星点点,散在肩膀胸前。东安用手抹了抹,没抹掉。 “痛!”嬴阴曼转头看向东安,“你干什么?” 东安心中一沉,又不想嬴阴曼看出来,假笑,“你昨夜去哪里了?” “燕山禅寺。” “骗人的吧!”玩这么花? “骗人是小狗。” 看不出来,人模原来狗样! 东安干笑着拍了拍嬴阴曼的肩膀,“你多泡会儿。”便离开了。 嬴阴曼只觉得莫名其妙。 汤池虽舒服,泡久了皮都皱了。 嬴阴曼出浴穿衣,叫来膳食。 没吃几口,东安又来了,还带着碗黑漆漆的药,放到嬴阴曼面前,不容拒绝,“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嬴阴曼搅了搅,散出浓浓的药味,把美食的香味都盖过了。 “让你不怀孩子的药,我紧忙让人熬的,”东安坐到阳兹身边,握着嬴阴曼的手,“阳兹,你还小,又没有嫁人,要是怀孕被发现,你就非许秩不可了。到时候引产,对身体的损伤也是很大的!许秩那个王八蛋!他莫不是要用这种方法困住你?” 不知道,等有机会问问他吧。 “那要是……他给我喝过这个呢?” “那他就是想玩弄你,后路都想好了,狗男人!” 横竖不是人。 嬴阴曼偷笑,喝了一口,苦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好难喝。” “哪有好喝的药,相比于流产的痛,这个苦简直不值一提,”东安拍了拍嬴阴曼的后背,“阳兹,你要记住,怎么玩都可以,但绝对,绝对,绝对,不要让自己怀孕。” 她每次都去风月楼盯着阳兹,还没来得及教阳兹这点,就被许秩拐走了。 许秩,可真不是个东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