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迟疑。 虽然沈云清这话有狡辩之意,但是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想把沈云清也留下,但是怕麻烦。 ——他不介意外面传他如何凶狠,不近女色,但是他介意别人传他和女人有染。 霜姐姐不喜欢那样的男人。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滚开,萧光,你给老子滚开!” 萧光,正是武安侯身边的心腹亲随。 是萧和同来了。 他来做什么? 门外响起了刀剑相对的声音,武安侯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到这动静直接出去,“你好大的胆子!” 萧和同收刀,上前几步低头行礼:“叔父。” 武安侯抬起手要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放下了。 萧和同也看到了贺长恭和沈云清,一脸嫌弃:“他们怎么在这里?” 沈云清心说,关你个阉人屁事。 你家住海边啊,管得真宽。 不过这叔侄俩,为什么又凑到了一处? 武安侯没有回答,却冷漠疏离地道:“你来又是做什么?” “叔父,咱们借一步说话。” “你就这般说。” 萧和同:“……” 这夫妻俩又不是自己人,他怎么说? 想了想,萧和同只能隐晦地道:“叔父,莫要把芦花鸡当成凤凰!” 沈云清竖起耳朵。 啥? 芦花鸡?凤凰? 这是说什么呢? 凤凰不是祖母吗? 难道有人冒充祖母? 武安侯显然是听懂了,不悦地扫了他一眼:“你来教本侯做事?” “叔父!” 在贺长恭和萧和同面前,萧和同急得都顾不上假装了。 “那是假的!那不可能是真的!您要是扶持他,还,还不如扶持我呢!” 简直要被叔父气死了。 这人年龄越大越倔强,根本不听劝。 沈云清:扶持谁? 这瓜长在山顶,云里雾里看不清楚,听不明白。 “管好你自己。”承恩侯冷冷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萧平,送客!” 萧平躬身道:“萧指挥使,您这边请——” “叔父,您会后悔的!”萧和同见武安侯油盐不进,气得拂袖而去。 沈云清忍不住想,这自己养大的孩子,感情就是不一样。 虽然说闹得不可开交,但是关键时候,还是见人心的。 武安侯道:“你们把荷包带回去。保存不好的后果……” “请侯爷放心,”贺长恭拱手行礼道,“定然好好保管,还您一个比之前更好的荷包。” 武安侯进去,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挪到锦盒中,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把锦盒盖上,闭上眼睛,吐出两个字来:“尽快!” “是。”月荷领命。 “滚吧。” 武安侯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一般,坐到椅子上,脸上露出几分颓然之色。 他意识到了,有些东西,想要留住,太难太难…… 沈云清却没有立刻滚。 ——虽然她惧怕,也不是很喜欢武安侯,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盟友出事,唇亡齿寒。 尤其现在,他们这些小弱鸡,还想着抱大腿。 “侯爷,”沈云清上前行礼,“可否让我为您请脉?” “不必了。”武安侯拒绝,“我的腰伤,已经习惯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