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平常看着很乖巧的小姑娘,脾气还挺倔。 这以下犯上的脾气可不能惯着,不然等有了主母,吃亏的不还是她吗? 汪彤儿瘪瘪小嘴,毫不迟疑地站起身,门“啪!”的一声从里面打开,只见气呼呼的汪彤儿从屋里走出来,到了外面也是丝毫不停顿地去了隔壁房里。 她前世的爸妈都是谦和有礼的人,夫妻俩相处都是琴瑟和鸣,恩爱有佳,两人从不大声吵嘴,对待子女的教育亦是如此的心平气和。 猛然间见他发脾气还是有点害怕,不习惯。 心里更坚定了不做他二奶,小老婆的决定! 外面的小墨小砚等几个奴仆,听见里面的争吵声,个个都战战兢兢的。 心中既震惊于汪彤儿竟然不怕主子爷,同时又佩服起她的胆子真大,敢跟主子爷吵嘴! 这可是他们第一见到跟主子对着干,还能活得好好的,丝毫无损地离开的人! 诶诶? 他们可都亲耳听见屋里面主子爷让她跪在门外的,怎么彤儿姑娘直接就回房里去的呢? 啧啧! 胆子真大! 小砚不放心跟了过去,见她已然脱去外衫,鼓着个小嘴,睡在寝室靠外的花梨木塌上,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 小砚又不是真的婢子,见她脱衣睡下,他得避嫌,于是退到门口伸长脖子,对着她的方向迟疑地问道:“彤儿姑娘,世子爷不是罚你跪的吗?” 汪彤儿露出个小脑袋,朝外瞟了他一眼说道:“他让跪就跪?外面这么冷,冻病了吃药很苦的。地上铺着的石头又硬,膝盖也会疼的。” 咦? 这什么话? 主子让罚,自己不就乖乖地挨罚?做奴才哪敢违背? 他们只要主子说:去领罚!有哪回不是乖乖地自去禁室挨个几十板子? 谢玉珩坐在那儿生了一会儿闷气,劝慰自己一番,这是自己两辈子都心动的小姑娘,算了,不跟她置气。手撩袍摆站起身走出门外来。 咦? 个人呢? 跪哪儿去呢? 他正等着小姑娘哭求着自己原谅她呢! 小墨跟小砚躬着身子,微微抬着个脑袋,把眼眸瞟着隔壁房门。 嗯,估计是小姑娘脸皮薄,躲房间里去跪了。 没想到人小主意还挺大的。 算了,本世子肚量大,不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 “走。”谢玉珩还有正事要做,于是带着贴身的几个侍卫进后院,从后门悄悄离开。 这前门可不能走,吴道友还有季啸送来的这些侍女,以及他们放在暗处的人都在这儿盯着呢! 他有前世的经验,知道去找一个叫杨毅的师爷,他手中握有吴道友跟季啸官商勾结的证据。 有了这个证据事件就好办了,自己再演一出引蛇出洞的戏码就行。 省得在这跟他们周旋,浪费本世子的时间。 ······ 第二天早上,汪彤儿一起床,小砚走过来跟她说道:“彤儿姑娘,世子爷让你起床后赶紧梳洗,今儿带你外去游玩,说是此处青峰山上有个古刹,有位近百岁的得道高僧,有缘人如能得到他开过光的附身符,有驱邪庇佑之效。” 虽说俩人为了做戏都是睡在一间寝室里的,主子睡在床上,奴婢睡在旁边的木塌上。 昨天谢玉珩回来很晚,汪彤儿已经睡着,今日天一亮就起身离开,汪彤儿还没睡醒,因此两人自从吵嘴还没碰面。 汪彤儿早就把昨儿跟谢玉珩斗嘴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这会儿听得兴致勃勃,睁大眼问,“真有这般灵验?那些有缘人还真幸运。” 其实她知道所谓有不有缘,无非是看香火钱给得足不足,不过是哄人的噱头罢了。 她感兴趣的是,终于能放松一下,去外面游玩罢了。 至于跟谢玉珩同乘一辆马车,尴尬不尴尬? 算了吧!总归,我心里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吧? 呵呵!他是主子,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婢女而已。 ······ 谢玉珩那天在琼宇坊因为有了汪彤儿的神操作,让前世许多的不利事件都能来得及发生,他知道是祸躲不过的道理,还不如露出破绽让他们统统现原形来得一网打尽爽利。 省得在赣州城这儿耽搁自己的时间。 因此,才有了这一出上山拜菩萨这一出。 汪彤儿哪知道腹黑的谢玉珩想到这一出冒险的行径来? 她喜之不尽地想着赶紧吃完早膳,去百年古刹找个不易风化的石头,刻下:汪彤儿到此一游。 说不定自己能穿回去,到时再来赣州还能找到自己千年前留下的墨宝呢! 早膳两人依旧是坐在一张餐桌上吃的,面前各是一碟子水晶饺子,一小碗菌菇面,还有各色吃食十来样,每一样不多,却是种类丰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