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眉头皱的立刻就跟拧麻花一样,然后想了好一会,干脆放弃,“妹妹,你就不能让着我吗?” 周温笑了起来,站在一旁的周实也是,虽然没有明显笑,但依旧看的出来眼里的笑意。 周源捏捏他胖胖的脸蛋,“你笑什么呢?嗯,小屁孩。” 周实跟周温一样,不喜欢别人捏自己的脸蛋。 田耽这边刚刚抬头看见,赶紧念叨,“周源,你又捏周实脸,不知道这么捏,小孩容易流口水吗?” 周源赶紧松开自己的手,又咬咬牙,“妹妹,我们再下一盘吧。”他还就不信了。 周温闲着也没事,赶紧把棋子捡好。 余秀敏从厨房里出来倒刷锅水,准备给鸭子拌饲料吃,但隐约看到门口有个人影,她略皱着眉头,身体没过去,只是大声问了一句。 “是谁?” 周繁带着程宁期到了家门口,又迟疑起来,在门口徘徊了好久,她不想让爹娘替自己操心,她自己怎么样都行,但是宁期还小,真的被发配到哪里去,她不忍心带着孩子受苦,听到大嫂的声音,她才鼓足了勇气。 “大嫂,是我。” 余秀敏听见声音立刻把手里的盆子放下,小跑着到门口开门。 “周繁,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她边说边拉着人进来,又把门关上。 周洪山在写写算算,果树去年算是结果第一年,今年是第二年,也不知道像隔壁县的罐头厂他们啥时候能开的起来,厂子需要的钱太多,机器,还有工人的工资,吴主任肯定不会批的,他刚刚把笔放下,就抬头看向外面。 “我怎么听见外面有动静啊?” 田耽刚刚在专注纳鞋底倒是没注意。 余秀敏知道周繁现在这会带着孩子回来,恐怕是遇到难事,她眉头紧皱。 “爹,娘,周繁带着宁期回来了。” 田耽一根针直接扎破了手指,只是捏了一下伤口就放下了针线筐站起来。 周洪山也是,账本都没来得及收。 周源跟周温对视一眼,也没下棋。 周繁牵着程宁期这会才进到堂屋里,抬头看着屋里的人。 “爹,娘,我,我回来了。” 田耽看着周繁整个人十分憔悴,心里大概就猜了个大概,拉着她的手,“是程家不好了?” 周繁点头,“嗯,我婆婆在首都自杀了。”她已经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 田耽跟周洪山震惊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怎么会呢?不是说有陆家护着吗?”周喜之前来信说过,程家不会有很大事情,有交好的陆家说话,所以她也没有太担心,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周繁没有再解释,事情就已经这样,“其右被拘禁调查,我因为出身还好,能自由活动,娘,我这次回来,是想求您事情。”她说完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余秀敏看见想上前赶紧把人扶起来,但看看爹娘也没说话。 向阳本来是在隔壁屋里算队里这半年的账本,听到动静也赶紧过来,正巧就碰上。 周繁拉着程宁期的小手,“来,给姥姥姥爷跪下。” 程宁期也跪了下来。 周繁看着她爹娘,“我想把宁期托付给爹娘,现在情况变化很复杂,如果有一天我跟其右没办法回来,希望爹娘能够把宁期抚养长大。” 田耽吸了吸鼻子,叹了一声气,“周繁,跟程其右离婚,你带着孩子跟他划清关系,你会没事的,在河山沟陪着孩子,行吗?” 周繁捏了捏手指,重重的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娘,女儿不孝,我得陪着程其右,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我。”她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地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