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只有祁则问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涉及季明枝的私事,时梨犹犹豫豫还是没说,架不住祁则会猜,直接从她对季明枝跟任子超的态度上蒙出个七七八八。 时梨的喉间一酸,她知道祁则聪明,但她没想到祁则靠猜就能还原事情的全貌:“所以为什么同样是没经历,你都能想到这些,但枝……季明枝为什么想不到?” 那时候的祁则笑了下。 他知道时梨是什么样的人。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唯恐惹祸上身,对此避之不及,能通通风报报信已经实属是要好的朋友。 但时梨不是。 为了朋友,她可以两肋插刀。 祁则劝过时梨,各人自由各人的选择,没必要参与太多,她没办法替对方做决定。 那会儿她报复性地理解成自己就算是当狗也不要再管季明枝的破事儿,她放过狠话,下过狠心,结果不过五年,遇到相同的事情,她还是会不顾一切,宁可感情用事,也不考虑未来有一天自己还会不会后悔。 “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三个月尚且舍不得,现在他们谈了五年,哪怕季明枝知道任子超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不会那么容易割舍掉这段感情,选择跟任子超分手。” 时梨不明白,但明显感觉火气上来了:“所以呢?所以你是想让我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 “没有,我说让你什么都不做。”祁则就知道时梨会这样,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你。” 时梨怔了下。 “凭心而论,你觉得你现在冷静了吗?”祁则问她,“见到季明枝的时候能平心静气地给她出主意吗?如果她有一点儿迟疑你能不跟她生气吗?” 时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休息间忽然安静下来。 回想祁则的话,时梨这才真正地反应过来。 如果真的冷静了,当祁则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就不该太生气。 自从打了任子超,她表面上的气是消了,但心里的气还在,即便现在的她手上已经有证据,去找了季明枝,两个人的观念还是可能出现不合,一旦季明枝心软,一旦季明枝放不下他们那五年的时间,她保不齐又会怒上心头,讲出跟五年前一样打脸的话。 “我……我以为……” 她以为五年过去了,自己早就摸清了祁则那么点儿小心思,她自以为是,她觉得再次见面怎么也该轮到她给祁则下套,让祁则上钩,她想要祁则知道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但从她进入房间起,她从一开始觉得祁则是注意到她受伤了的手,到后来他关心她要怎么处理跟季明枝和任子超的事情,再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为了帮她把情绪调节好。 他……好像还是那么厉害。 可她也没那么差吧。 她还是进步了吧? 起码自己不用再等个五年,现在就跟上了他的思路。 时梨低头,自嘲一笑,幸好自己没有傻到自作多情去问他是不是真的担心她疼还是不疼。 “没有。”祁则忽然说。 他的目光又落在她的手上,以至于时梨都惊了一下。 时梨险些以为自己又是脑袋没跟上嘴巴,说出了心声,声音有些颤抖:“什么?” “我说没有,时梨,我没有在训你。”祁则的视线抬上来,看着她,他的嘴角弯起一点儿弧度,但又实在不像在笑,迟疑片刻,才道,“我只是……如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