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相帮也不用。” 六面绢丝灯缓缓的落在顾昭面前。 一道风气起,顾昭发丝清扬,橘黄暖光中,她的面容显得有些冷。 “是你。”听到瑜贵妃,顾昭便知,冲虚道长说的是瑜娘,那个咬下十一个儿郎的嘴唇,不,算上衙役张俞林,该有十二人受害。 她吃了他们一身血炁骨肉,徒留一张人皮。 即是藏香阁的妓子瑜娘,也是前朝皇帝的贵妃。 顾昭恍然,难怪说她坏了他一桩好事。 …… 是他。 冲虚道长颇为志得的点了点头,正待笑着认下。 倏忽的,只听顾昭紧着又道。 “原来,那个逛花楼的人就是道长你啊。” 说完,顾昭颇为谴责的看了冲虚道长两眼。 说好的老道呢,居然六根不净,还是身根不净,造大孽了,真是白瞎了这一副仙风道骨的老仙家模样。 顾昭嫌弃:“啧......当真是马屎外面光,里面一包糠。” 冲虚道长一窒。 他眼眸阴沉了下来,声音几乎是从喉咙的缝隙里挤出来的。 “顾小郎好胆,我倒要看看,这玉溪真人留下的绢丝灯,还能护你多久!” 绢丝灯里的烛光倏忽的又亮了亮,就像在挺了挺胸膛,说它还能护很久! 顾昭轻笑一声,抬手将浮在半空中的灯笼柄握在了手中。 六面绢丝灯早已经不是顾昭从顾春来那儿接手时的模样了。 只见原先破损了一面的绢面已经重新延伸,绢丝柔软轻盈,带着微微的哑白色,里头一团火簇微微跳动。 烛光透过轻薄的绢丝,温柔的晕染了这一处时光。 顾昭:“我知道,道长可不是仁心之人。” 随着话落,绢丝灯倏忽的又跃到了半空之中,与此同时,顾昭探手往虚空处一抓。 无数莹亮的元炁汇聚,只见它不断的延展伸长,最后成了一柄长.样。 冲虚道长拂尘一扬,乌云阵阵,雷声隆隆,惊雷落下,撼动大地。 顾昭手一紧,长.枪直接挑上了那如鞭的雷光。 “刺啦刺啦……” 紫白两光相撞,发出刺耳的刺啦声,一并而起的,还有两厢消弭的烟气。 《太初七籖化炁诀》的功法运转到极致,雷霆之势被化去,成了莹白的元炁附上长.枪上,长.枪愈发的凝实。 顾昭的手被震得有些发麻,一些暂时化不去的雷光被她挑开。 就见那些细细密密的雷电被长.枪拨动,一个巧劲,借力打力的转了个方向,雷光又朝冲虚道长的方向去了。 冲虚道长错了错身,正好一道雷光划过。 他着直领大襟的绢丝道袍,大袖收祛,缥缈俊逸似仙人,不过也多有不便,这一道雷正好就划过了他绢丝的袖袍。 只听“撕拉”一声,绢丝破裂。 冲虚道长的视线往地上一看,雷火撩起那绢丝袖袍,上头一下便有烟气漫上。 风一吹,黑灰轻飘落地。 冲虚道长脸色难看。 顾昭手中的长.枪挑动雷火。 使枪有六字诀,绷,拨,压,盖,挑,扎。 在冲虚道长低头看地上雷火的那一刻,顾昭压地疾驰而来,元炁化成的长.枪猛地朝冲虚道长刺来。 冲虚道长回神,拂尘扬起挡了挡。 元炁冲撞,青绿色的拂尘荡开一抹绿意将长.枪挡开,两厢气劲相碰,扬起巨大的风气,两人顺着风气,只见脚尖一点,急急的往后退开。 顾昭稳了稳心神,重新握紧手掌的长.枪。 那厢,冲虚道长宽袖下的手也微微松了松,待那一阵麻痛之意过去了,这才重新捏紧手中的拂尘。 顾昭趁机直击而上,只见她脚下一个转力,如兔起鹘落一般,长.枪紧着又朝冲虚道长而去。 一扎眉攒二扎心,三扎脐肚四撩阴,五扎磕膝六点脚,七扎肩颈左右分。1 长.枪细细密密的刺去,角度尽是刁钻之处,紧着拂尘扬来的地方,顾昭利索的又换了个位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