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家闺女和媳妇的对面。 老马这车厢平日里是做运陶瓷生意的,因此,车厢挺大停宽敞,而且车子还不是很震。 孔其明和谢幼娘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一趟回临沂,虽然是老丈人生病,不过碰到了好心又爽快的老马哥,那是开了个好头,是个吉祥之兆。 想来,这一路定然是顺顺当当的。 惊春路上,车轮磷磷的朝北城门的方向去了。 ...... 牛记糕点坊。 赵参将又叉了一块白玉霜方糕,扔到嘴里嚼了嚼,不过两下就咽了下去。 “香!真是香!” “牛牛,给我也上两盘白玉霜方糕,我吃了这小郎快整一盘了,可得赔人家一份,不然啊,旁人还以为我赵庞是个憨吃又厚脸皮的老货!” 说完,他紧着又叉了一块方糕吃了下去。 顾昭瞧到这一幕,不免失笑。 这应该是吃第六块了吧,一个小瓷碟拢共也就十块,确实是个憨吃的。 忙活的牛犇犇瞥了一眼,水润润的眼睛瞪得老大,声音也微微大声了一些。 “大人,怎可如此失礼,这一碟都快给你吃完了,这份是这小郎的。” 赵庞拍了拍肚皮,“没法子,这肚里的馋虫咕噜噜的叫,都怨牛牛你家点心做得太香,馋人啊。” “哎,我可没有夸张,昨儿我家招的小贼只偷酥酪,那就是对牛牛你手艺的肯定。” 牛犇犇被赵参将这一通迷汤吹捧得昏头昏脑。 虽然身高八尺,他青涩稚气的脸蛋却有些酡红。 “谬赞谬赞,大人谬赞了。” 谁也不知道,昨夜那小贼刚刚还坐着马车,车轮磷磷的打店门口过去了。 赵庞又看了一眼牛犇犇,又问出了他来店肆第一日就好奇的事儿。 “牛牛啊,你这到底多大年纪了?” 他上下打量,嘴里发出啧啧的感叹声。 “每次瞧你这身子板,我都想拉你到兵营里,瞧你这一身的腱子肉,铁定是一把好手,以后定然是当百夫长,千夫长的好苗子,说不得比我还出息呢。” “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牛犇犇的脸上,又有了迷惑。 “你这张脸啊,着实是没气势了一些。” 旁边,顾昭听得连连点头。 是极是极,她都瞧迷惑了。 赵参将:“牛牛啊,你就告诉伯伯吧,你到底多大了?” 那厢,吃得正香的顾昭也停了动作,侧耳偷偷听了过去。 牛犇犇看了一眼过去,正好对上这一大一小瞧来的目光,他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紧着净了净手,将那两碟的白玉霜方糕和牛乳茶搁在木托盘中,踱步走了出来,往顾昭那桌子上一搁。 “两位慢用。” 这是不打算回答赵参将的问话了。 赵庞:“切,稀罕!” 他碰这钉子都碰习惯了,也不以为意,手扶上瓷碟,往顾昭面前一推,热情道。 “小郎你吃,你吃。” 顾昭笑道,“多谢赵参将了。” …… 很快,赵庞点的糕点和牛乳茶也好了。 顾昭瞧自己这桌满满当当的都是碗碟,顿了顿,随即心里也是好笑。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和这陌生的赵参将一桌子吃饭了,明明店肆里还有好几张空桌,两人却愣是挤着一张方桌。 罢罢,一起吃饭还热闹香甜。 顾昭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吃这牛乳茶。 别说,还饮品还怪好喝的,牛乳顺滑鲜甜,奶香浓郁,如果单单是这滋味,定然有些腻人,这时候,里头那一丝的茶香就显得尤其的突出了。 喝上一口,当真是连鼻翼都是茶香奶香,而碗碟下头浸润了牛乳茶的糯米丸子更是香糯可口。 顾昭想着表哥给的零花铜板,倏忽的笑了笑,转头对牛犇犇道。 “店家,麻烦帮我再做一份的牛乳茶,酥酪和白玉霜方糕,外带。” 牛犇犇眼眸弯了弯,“好嘞!” 那厢,赵庞紧着也道,“牛牛啊,伯伯也要一份酥酪,回头留着傍晚当点心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