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许家给谁买的白棺?” 管事心里一惊:这…… 元伯立马将刀抵得更进了,喝道,“说!” 管事吓得闭着眼睛,张嘴便喊了起来,“我说我说!” “是给我们老爷刚刚寻回来的小姐用的,小姐她,老爷夫人说了,小姐被她那鬼母带走了!” 元伯心中大恸,拿着刀往后退了一步,“慧心……” 是慧心,真的是慧心。 …… 刚刚追来的小潘气都还没有喘匀,手撑着墙壁就听到这一句了。 瞠目结舌。 天了噜,鬼母送女,这么快就又要有鬼母接女的故事了吗? 许家这事,当真是比话本子还要精彩千分万分。 呸!糊弄谁呢! 他才不相信呢! …… 小潘一个错眼,就见那小哥扔了那管事,提着刀又往前跑了。 “娘哦,这是吃了什么,这双腿跑得真是贼溜的快,老子要累死了。” 话虽然这么说,小潘喘了两口气后,直裰的长摆直接往腰间一别,露出下头白色的底裤,就这般大咧咧模样,抱着心爱的咕咕鸟,又追着往前跑了。 “兄弟兄弟,等等我嘞!” ...... 许宅。 瞧着这紧闭的大门,元伯目光沉了沉,最后落在那红漆的围墙上。 只见他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个发力,垂直的踩着围墙往上,再快落地的时候,手中的杀鱼刀插到围墙缝隙中,再一个发力,人就上了那围墙顶。 接着便是一跃,身影便不见了踪迹。 气喘吁吁赶来的小潘:...... 娘嘞!这是属猴子的吗? 他嘞,他该怎么办? 小潘瞧了瞧自己这一身小肉的肥膘。 他只能算是个属猪的…… 罢罢,小潘在门口寻了个角落窝了下来,捡了个草根逗自己的咕咕鸟。 瞧不到画面,听个动静也成。 ...... 元伯一进院子,没走几步便听到了哭声,那声音有些耳熟,分明是王婆子的声音。 他心下一紧,当下便拔腿朝那方向跑了过去。 许宅后院里。 王婆子坐在床榻旁,捶胸痛哭,“慧心啊,我的慧心啊,我真不该带你回来......慧心你醒一醒,瞧瞧奶奶啊。” 许靖云站在门口,隔得有几步远,面露不忍。 “婶儿,你莫要太过伤怀了,慧心地下有灵,定然是不忍心见到婶儿这样的。” 王婆子:“呸!” 一口唾沫吐了过来,王婆子阴下了脸,那老迈的眼睛哭得红肿,声音恨恨,瞧着许靖云像是杀父仇人。 她沙哑着声音,开口道。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哦,你自然能说这样的话了,左右慧心不是你生的,也不是你养的,你当然这般不痛不痒了!” 许靖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吐过唾沫,当下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他忍着怒,硬邦邦道。 “婶子自重,慧心这般模样,我这当爹的心中也是痛极悲极,只是逝者已矣,咱们生者须得收敛伤情,让她走得更安心体面一些。” “笑舸已经吩咐管家去买衣裳棺椁了,一会儿咱们便为慧心梳洗一番,让她不至于走得寒酸。” 许靖云瞧着床榻上躺着的王慧心,叹了一声。 可惜还未寻那绣娘做一身衣裳,可怜他许靖云的闺女,这辈子竟然连绫罗缎子都还没有穿过。 王婆子恨极,“有我在,你休想不明不白的埋了我家慧心。” “我要去告官!” “定然是你们许家的人害了我家慧心。”M.ZzWTWX.cOM